不是说留活口吗?

梁涣倒是很平静,“没收住手。”

而且动静闹大了,万一被上面的人看见什么就不好了。

护卫没有多想,只是感慨道:“可惜了,殿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当诱饵,居然没抓住活的。”

梁涣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淡道:“死人有死人的用法。”

他本来想留个活口,给太子动手封口的机会,但是现在人都死了,也谈不上封不封口了。

“你报给京兆府尹,就说有人当街行刺皇子。正值桓羯来使的要紧时候,此举蓄意挑拨两国之盟,该严查京中不明人士。”

这事京兆府尹可不敢私做主张,肯定要上报成帝。

最后的结果定是严查,而且还是密查。

正是两国缔盟的时候,太子作为储君不能缺席,成帝肯定不能把密查的事交到他身上,只能交给其他心腹。这么仔仔细细地排查一遍,要是顺藤摸瓜查出点别的什么来,可就有意思了。

梁涣垂下眼皮遮住了眼底的冷意。

太子最好把冯家的那些人藏得再隐秘一点。

底下的人虽不明背后的缘由,但听了这明确的指令后,立刻领命称“是”。

只是又疑惑道:“殿下您呢?”

报案这种小事,当然不用皇子亲自跑一趟,但是他瞧着对方好似也没有回府的意思。

梁涣:“我还有点事。”

顿了下,又道:“有干净衣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