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和顾有恒一起。”
所以心慕对方的,并不止顾有恒一个人。
顾易怔住,“兄长?”
沈衡紧绷着神情点头,又略显僵硬地把耳珰往前推了推。
他知道自己干这事似乎不太地道,但是他确定自己不争取一把一定会后悔的。
顾有恒要是在的话,他肯定谨守着礼节、把对方当做朋友的妻子,绝对不生半点逾越之心、非分之想。可顾有恒都去了这么多年了,他总不能要求人家一直为他守着啊?
沈衡舌头发僵,但还是艰难地出声,“有恒人不在了。我想、代你兄长……”好好照顾她。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被完全吞下。
沈衡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心虚的,特别是在顾易这坦坦荡荡的注视下,他觉得这事情越发令人煎熬。
顾易却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很快地就点了头:“我知道了。”
若是兄长还在,月娘过门的时候,必定会送见面礼的。季平哥这是代兄长补上的罢。
沈衡就看着顾易那么神色自然地道了谢,说了句“会转交的”,就把那盒子接了过去。
答应得实在太轻易,惹得沈衡看过去好几眼。
顾易:“怎么了?”
沈衡不自在地扯了扯袖子口,“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毕竟他这也算是撬顾易他哥的墙角了。
顾易先是不解,又看沈衡神色不自在地往装着耳珰的木盒上落,仿佛才明白过来点什么。却是失笑,“我知道季平哥的为人。”
送女子首饰的含义有时确实会微妙,但他怎么会将沈衡往那样龌龊的地方想?
那才是对不起对方当年在顾家最危困的时候坚定不移站过来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