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他面前询问的少年十七八岁,这个人看上去也有二十多了。
他摇头:“我哪知道。”
他盯着从旗看,目光扫过对方天然的裂唇。
这明显是先天缺陷,对方却没有修复的意思,任其发展,生生破坏了面相的斯文,一激动就显得歇斯底里。
他露出一个微笑:“还是阿德里安最好看。”
这句话在眼神之后,是怎么得出的感想简直不用猜,从旗抽了抽嘴角,“你当时不是去抓那只掉出去的玩具狗了吗?会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唐约不耐烦地抬眼:“你有完没完,当时我都急着救狗了哪有工夫管别的,没看我自己都要掉下去了吗?”
这么多天唐约已经消化了阿德里安那句你不会死,我也不会。
一二零四是他自己夺回来的,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失去了,更不放心其他人把这枚芯片送去9494星。
二婚板上钉钉,匹配的规则他也清楚,倒不如亲自监督褚医生制作,还能旁敲侧击点别的。
阿德里安的地下室那么多蝴蝶茧,搞不好他也运到其他星球等着孵化呢?
唐约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想象力,唯独在这件事上发挥了自己的乐观,即便心底的悲伤还要时不时摁回去。
他骂人还带拍桌子,桌上的鲱鱼牛奶撒了出来,在外面等着生怕从旗有什么过激行为的欧成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从旗!我都说了!你不能拿对待你的实验品那样对待我们局的重点关照对象吧?”
他实在太像个热情的邻居大叔了,就是被鲱鱼牛奶的臭味熏得当场干呕,毫无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