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他有了一个名义上的伴侣,金发,温柔,同样命不久矣。
唐约恨不得分担这种痛,但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和痛那人所痛,那边复制体是拟态闪蝶的污染物说:“抱歉。”
通话断了。
唐约直接往下走,躺在拖鞋狗窝里的人工智能说:“阿德里安把密码改了。”
少年人脚步一顿,微微转头,开了句玩笑:“那我从隔壁窗户进。”
窗户虽然隔得像是纵身一跃就能进入,但窗外是万丈悬崖。
一二零四很疑惑,闻雾源和唐约的缘分始于那年黄昏的一束铃兰,机器人可以解读宿主的好感由来,却无法判定一无所知的现在唐约的动机。
如果是为了直播效益和声望,现在直播都没有开。
如果是为了阿德里安的财富,那唐约大可以等待对方静静地死亡,一切的继承顺理成章。
那是什么让他不畏冬雪下的峭壁呢?
阿德里安说了这不是爱,那又是什么感情?
一二零四问:“为什么?”
“唐先生,我不懂,你们才第一次见面。”
“一见钟情是奋不顾身吗?”
唐约:“我是要不留遗憾。”
他走到一二零四面前蹲下:“心软的小□□家可以告诉我他被窝里亮闪闪的东西是什么吗?”
浴缸也有,不开灯也闪亮。
他的结婚对象不是飞鸟,也不是游鱼。
“他是萤火虫?”
远道而来的客人并不稚嫩,小狗的机械眼睛和人类湛蓝的眼眸对视。
一二零四说:“他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