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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泊简看到他手心里的冻伤膏,伸手:“给我看看。”

巫澄知道宋泊简伸手的意思是看看自己涂了冻伤膏的手。

但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手,他顺从自己的想法,把手牵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拧开冻伤膏,挖了一勺在手心揉开,又捂在宋泊简手上,涂到每一寸。

和上次给自己洗手差不多的轻柔动作,白皙指腹轻轻擦在自己手上,柔软顺滑。

自己站着,少年跪坐在床边,还双手捧着自己的手,动作柔和得堪称虔诚。宋泊简想了些糟糕的东西,又强压下去。

巫澄刚给宋泊简涂了一只手,就看到对方往前走了一步,坐在自己身边。

突然变了位置,他也跟着转过去,接着面朝宋泊简,认真给他涂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涂完,他闻着空气中冻伤膏的味道,这才把手伸过去,告诉宋泊简:“我也涂过了。”

宋泊简看他白软手心未干的药膏,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被这两只手捧着擦过的感觉,眼神晦暗不定,半晌揪住细白指尖,把手放过来。

手背也是一样的白,甚至比手心少了几分血色,白得很纯粹,透着青色血管。

学着刚刚少年的样子,挖出药膏在手心揉开,再把清瘦白皙手掌捧在手心,一寸寸擦过去。

手心里的手指突然颤了一下,像被笼住想挣扎的小鸟。柔软的颤抖着。

宋泊简捏了捏他的腕:“别动。”

于是所有动作都消失,巫澄乖乖任他拉着,被涂了厚厚一层药膏。

指腹擦过手背又点在手心,隔着一层刺鼻药膏,温度交缠,好像无形的丝线,把两人的手缠在一起。

巫澄垂眸,看两人叠在一起的手,睫毛微颤,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