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回房间擦香香,但巫澄也只是挤了绿豆大的一块面霜,先在手背上抹匀,又胡乱在脸上蹭蹭。房间门关上了,但他小心贴着门,认真听外面的所有声音。
浴室门被打开,宋泊简好像来到客厅。
是不是没在浴室找到牙膏,去客厅找了?想到自己书包里的牙膏,巫澄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但隔着一扇门,细小声音听不真切,他什么也没听到。只知道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里水龙头的声音响起。
巫澄捧着脸坐回床上,一会儿是水蜜桃牙膏一会儿是宋泊简。
刚刚家里就自己,他找不到牙膏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啊?还是说他已经找到了,打算洗漱完再来和自己算账?
宋泊简应该不会为一管牙膏和自己算账的。
而且水蜜桃牙膏就是他买的啊,是他非要逗自己,买什么儿童牙膏。自己也就是将计就计逗逗他啊!
一会儿心虚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坦然,这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房间门终于又被推开。
床上胡思乱想的人一个激灵,仰头看过去。
宋泊简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面色自然,推门走进来又反手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
做贼心虚的巫澄禁不住轻皱鼻尖,轻轻嗅。
可空气里只有他儿童面霜的奶香气,根本闻不出牙膏的味道。颇有些懊悔,他不可置信皱着鼻子,试图捕捉空气中的每一丝气息。
嗅了好一会儿依旧没闻到,反而撞进凤眼幽深目光里。狭长凤眸凛冽,一旦没什么表情,很容易显得危险。
巫澄炸毛小动物似的,说话都结巴了:“怎,怎么了?”
漆黑瞳孔渗出点几不可查的笑意,宋泊简问他:“你在闻什么?小狗一样。”
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小狗?
但想到自己在闻什么,羞耻外又添了几分心虚,巫澄闷声:“我就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