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似的在手腕上蹭了又蹭闻了又闻,宋泊简收了手也要跟着去闻。最后一脑袋栽在宋泊简肩膀上,把脸埋进外套里,贪婪的嗅着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肩窝里多了颗圆润脑袋,过长的发丝钻进衣领里,四散在肩膀上,发梢软软戳着皮肉。
宋泊简侧头看这颗在自己肩膀上蹭来蹭去的脑袋,还没说出什么话来,细白手指伸过来,不轻不重贴在他嘴唇上。
两人皆是一愣。
肩膀上的脑袋依旧没仰头,手指倒是轻颤两下,随后摸索着往上移,停留在挺直鼻尖。再磨磨蹭蹭把手指换成手腕,细软皮肉贴着鼻尖。
手下短暂的湿润柔软,摸到鼻梁后就变成了坚硬高挺,现在手腕处嫩肉蹭着对方骨骼感很强很有存在感的鼻梁,感觉到呼吸间热气都散在手腕内部,那一整片皮肤都烧起来了。
巫澄几乎撑不住举着的手,缓了好一会儿,小声说:“这样就不臭了。”
蹭着细腻软肉,嗅到少年腕上幽幽暖香。同样的消毒洗手液同样的洗衣液,少年还额外涂了护手霜,甜腻草莓香被少年的体温蒸热,暖融融的散在空气里,又霸道驱散空气中的腥味,只留下腕间幽香萦绕鼻尖。
三轮车在村里绕啊绕,最后绕到坡上一个小院子里。
奶奶把车停下,回头看到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垂着脑袋,好像互相取暖的小动物,没忍住问:“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勉强从宋泊简肩膀上抬头,巫澄屏住呼吸,飞快回答奶奶:“没有。”
说完这一句,又低下头埋在宋泊简肩膀上,大口呼吸。
没有就好。
奶奶也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