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天,巫澄身上被柳条打出来的伤痕已经结痂,脚踝的扭伤也不消了肿。就连脑袋上的磕伤,也没崩裂没发炎,慢慢好转。
但他还是什么都听不懂,也不会说话。
前几天分身乏术没有时间,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赶在医院下班前,带巫澄医院挂号看医生。
巫澄依旧听不懂说话,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也没办法表达自己的症状。
自然还是宋泊简说话,把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和猜测告诉医生。
医生检查过巫澄后脑的伤口,让他们去拍个x光。
宋泊简带着巫澄去拍x光。
巫澄一如既往很听话,跟着宋泊简跑上跑下。直到宋泊简带他到了放射科,看着那个窄小的床、上面吊着的巨大的冰冷洁白的金属仪器,还有从头到尾严严实实一身白色的人。
巫澄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以为这是什么刑具。自己躺上去,就会被那些人肆意折磨,他想回头告诉男人自己不想在这里。但医护人员接待太多患者了,现在确定过身份,就动作利落把巫澄按在小床上,让他躺好,启动仪器。
小床突然开始移动,把人往那个巨大方块底下推。
巫澄没有安全感到极致,几乎僵成稻草人,小臂紧紧贴在身边,小臂微抬,求助似的看向宋泊简。
宋泊简一怔,马上伸手拉住他的手,安抚似的摩挲手背。
巫澄从这点接触里得到一丝勇气,握紧手里的手指,想挣扎逃出来。但眼前一白,耳边响起奇怪声音。
巫澄抖了一下,呼吸都停滞了。
床上的少年又僵硬又害怕,好像稻草人被大风吹得站不住,身上的稻草都快被吹散开了。
好不容易拍完,宋泊简马上扶住少年的肩膀,把他抱起来:“好了好了,拍好了。”
少年不复僵硬,软得像没了骨头的稻草人,软趴趴的倒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