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巫澄,阴阳怪气,“打你冤枉吗?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爹妈都死了,你这么大的小孩能干什么?以后不都还得指望我俩吗?”
可车上的少年还是捂着侧脸一言不发。
巫守财以为他还在赌气,更生气了。揪着他的衣领,一下下抽他的嘴,很快把下巴和脸侧染上绯红。
巫守财咬牙切齿:“小兔崽子说话!”
巫澄被堵在车厢的角落,所有去路都被堵住,只能这么挨打。
不只是疼,还有说不出的屈辱愤恨。
他牟足了劲掰开巫守财的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直接从车上跳下去,盯着大门,直直跑出去。
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们,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被这么辱骂殴打?
要逃出去。
要找到父皇母后。
要……
浑身都疼。
刚刚从车上翻下来不小心别着脚踝,跑起来不只是膝盖上不知名伤痕疼,脚踝也好像针刺一样疼。那个黑色鞋也跑丢了,光脚踩着坚硬的地上,被小石子硌到。
但巫澄根本不敢停下来。
不能被追到,不能再回去了。
着急忙慌中踩到个什么东西,精疲力尽的巫澄再也撑不住,整个人仰面倒下去。
面前有人经过,没想到他会摔倒,吓一跳,往旁边移开,问:“这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