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双足未着鞋袜,此时早已被鲜血染红,还有许许多多伤痕留在上头,也不知这么赤着脚走了多久。

只是看着,他便很是不忍,下意识跟了上去。

岁云暮察觉到他跟来,眉宇一拧回眸冷声道:“别跟着我,滚!”嗓音暗哑更添一抹寒意,冰冷地看着他。

他没有心思去照顾一个凡人,且他也不想去照顾。

现在他只想寻到宴痕,要他给君和陪葬!

他看着站在自己几步之外的人,眸色愈发冷,片刻后才再次转身离去。

正是如此,醉惟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再动作。

岁云暮也没有理会,一人走在这黄土风沙中。

鬼城此时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周围空无一物,只除了那满地黄沙,寸草不生。

不知是走了多久,他发现那人竟是又跟在身后,只不过比起先前来不再是几步之外,这回却是在数米之外。

他没去在意,抬眸看向远方。

也在这时,狂风骤起,遮天蔽日的飞沙席卷而来,扰的人有些站不稳。

知道这是沙暴要来了,他没再走而是寻了一处还算安全的暗石边,才刚坐下飓风便已席卷而来。

青丝缠着血色发绸在狂风中飞舞,同时四周陷入昏暗,竟是将周围景象全数遮掩,什么都看不清,只剩下那漫天飞舞的飞沙。

他看了一眼低下头,微微遮了遮迎面而来的飞沙,然后才去扯自己的衣裳。

肩头的位置有一道极深的伤口,隐约间甚至能够看到白骨,血水还在不断地往外溢。

这是他前几日受的伤,一时不察被鬼人偷袭,期间便一直没去理会,今日发现伤口已经开始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