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冬问他:“想吃什么?”
许尧说:“想喝奶茶。”
“要么先吃点东西。”楚恒冬谨记着他胃不好,饭前最好不喝奶茶之类。
“水果茶,”许尧比划,“大桶的,咱俩喝一桶。”
楚恒冬以为是那种大号塑料桶,有点懵:“能喝完吗?”
许尧信誓旦旦:“能!”
虽然离谱…楚恒冬稍加思索,转方向盘进停车场:“好吧,不要冰的,只要常温。”
许尧点头:“好。”
两人下了车。
楚恒冬一出现在人群里,就是行走的显眼包,几乎所有视线都会集中到他身上。
在他旁边的许尧,就像牡丹旁边的狗尾巴草,既不起眼,还有点违和。
许尧自惭形秽道:“我站你旁边,太普通了。搞不懂,你为什么能看上我呢?”
楚恒冬伸手,大大方方地牵住他,丝毫不在意周围的打量,他可以自动无视所有的探究、疑惑、不解和鄙夷。
就像他曾经出现在勃艮第的家宴,褪尽了所有伤痕,从低贱卑微的私生子,摇身一变为华丽的继承人。
他希望许尧也不要在意那些眼光。
当许尧感觉不自在时,楚恒冬将他牵得更紧,他反问许尧:“那要是,我今天就破产,还破相了,你还肯要我吗。”
其实在问这些问题时,他比许尧更加紧张。
更在意的人,从来都是他,而非许尧。
“不会。”许尧坚定地说:“只要你是楚恒冬。”
楚恒冬低头,将他搂进怀里,亲吻他的额头:“那我们就是天作之合。”
许尧面红耳赤:“你又学到新成语了。”
“嗯,”楚恒冬低笑,“杨森教的。你耳朵好红。”
“废话!”许尧踹他:“大街上搂搂抱抱,有伤风化,撒手!”
楚恒冬追问:“风化?”
许尧戳了戳他的脸蛋:“脸面。”
“哦…”楚恒冬若有所觉。
路上也有人搭讪。
然而每当有人和楚恒冬攀谈,楚美人那张脸立刻冷下来。
就像他在集团里面对那些难缠的老家伙和下属,失去了温柔和轻言细语,浑身上下充斥着威严的、不可靠近的冷空气。
许尧进店子里买大桶水果茶,楚恒冬在外边等他。
等了一会儿,许尧出来,楚恒冬盯着马路对面的糖人。
许尧说:“想吃那个?”
楚老板要脸,没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