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说:“不要!”
许尧安慰她:“放心,我每个月工资都两三万,不缺钱的。”
许柔哇哇大哭:“我也想给你分担啊,妈的医药费,家里的开支,都是你撑着。”
许尧说:“那是我应该做的,你以前在外边打工,差点被骗进传销组织,小柔,你已经付出很多了,没有你,哥的研究生都念不完。”
兄妹俩又聊了聊家里。
许国明现在打牌手气变好了,不怎输钱了,上回还赢了几大百,给他乐的走路都打颠儿。
许晖能做加减法了,仅限十以内,但已经是非常巨大的进步了,他还是认不着人,但能分辨谁是爸爸、谁是姐姐。
许柔笑着说:“等你回来,他肯定能认出你是哥哥。”
许尧抹眼睛:“好。”
“哥,”许柔也这么鼓励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是啊,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因为事物发展的规律总是曲折向上。
许尧自嘲一笑,他约了医生,下周去医院复查。
楚恒冬这两天都很忙,晚上很晚才回来,洗了澡之后连饭也不吃,钻进被子里,抱住许尧就睡着了。
往往许尧半夜惊醒,都是因为楚恒冬突然上床,一股热意像火炉子笼罩住他。
大夏天的,能热死个人。
楚恒冬要去一趟洛杉矶,走之前,他问许尧:“能嘿嘿吗。”
许尧踹他:“说人话。”
楚恒冬低头啃他:“那我操你了。”
身体的契合一如从前,许尧在迷乱的高潮里放肆大叫,一如楚恒冬按住他的腰,像发情的公牛抽打他的身体。
所有过去、未来、现在,在狭小的房间内,随着涌动的春潮和呼吸,化为不知深浅、终有尽头的岁月。
原来爱与恨,从来相伴相生。
爱他容貌娇艳、贴心甚笃,恨他痴情薄幸、纨绔不周。
空调嗡嗡嗡吹出冷空气,楚恒冬把许尧做昏厥了,又深入浅出的让他醒来。
许尧喉咙沙哑,抓起手机看时间,做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现在凌晨了。
楚恒冬翻身下床,抱他去洗澡。
许尧打了个喷嚏,楚恒冬摸他皮肤,有点发凉:“冷吗,我把空调关了。”
“关了好热。”许尧说:“不关。”
楚恒冬把他放进温水里,手指伸进去,扣扣扣。
许尧早就不会害羞了,全程冷静又淡定,随便楚恒冬动手动脚,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困。
楚恒冬觉得他清理不干净就会发烧,所以很细致,把他捯饬干净了,才抱他回去睡觉。
“我明天回美国,去一周左右,谈点事情。”
许尧困倦地问:“谈什么啊。”
楚恒冬迟疑许久,才慢慢地对他说:“许尧,我可能,要结婚了。”
许尧不困了,整个人一激灵,把眼皮子掀开,定定地瞧着楚恒冬。
楚恒冬怕他那眼神,他可能害怕看见许尧的表情,就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