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尴尬:“没,去看风景。”
楚恒冬想了想:“好。”
许尧得寸进尺:“不开车,我们去坐公交嘛。”
楚恒冬有一点洁癖,所以他出行从来不用公共交通,但对着许小兔眨巴的大眼睛,到底没忍心拒绝:“好。”
两人先去坐地铁,然后辗转改乘公交。
公交这趟线路人很少,许尧拉着楚恒冬去坐后排,两个人并排,因为人少,许尧胆子就大,斜靠他肩膀打哈欠。
楚恒冬握住他的手:“困?”
许尧靠着他,才发现他浑身僵硬,他担心:“怎么了,不舒服?”
楚恒冬身体僵硬,面色却镇定如常:“没有。”
“那你不喜欢我靠着。”许尧耳根发红,确实太放肆了,他坐起身,远离楚恒冬。
楚恒冬回头看他,目似星辰,幽若深海:“不是,汽油,难闻。”
在他的二字短语中,许尧竟然没有任何代沟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耸动鼻尖嗅了嗅。
据说调香师的鼻子都十分敏感,最优秀的调香师,能在千头万绪的气味中,捕捉到他需要的一缕。
许尧嗅了半天,才把熟悉的汽油味从日常习惯中剥离,他望向楚恒冬:“我错了,应该开车去的。”
楚恒冬低头,略带沙哑:“过来。”
许尧满头雾水,依言靠近他。
楚恒冬始终握着他的手,他低下头,鼻子贴着许尧的颈窝,轻飘飘的呼吸像羽毛,挠得他浑身发痒。
许尧一激灵,耳朵更红了,红到滚烫,那酡红一直蔓延进脖子根里。
楚恒冬眼神稍暗。
许尧感觉他呼吸加重,他仿佛意识到什么,战战兢兢地打量。
那东西太大,藏也藏不住,许尧很难不看见,楚恒冬头埋得更低,嘴唇几乎贴着他的颈窝了。
许尧无厘头地问了句:“又犯病了?”
楚恒冬:“………”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有病,不不不,”许尧紧张,语无伦次,手心全是汗,“我是说,正常的生理现象。”
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小,司机在前边,没听见,他在哼经典老歌《甜蜜蜜》。
许尧咽口唾沫,他没有忘记那东西进入他身体的感觉,太大以至于他觉得会被劈成两半,但楚恒冬是温柔的,一点也不狂野和暴躁,他像一位绅士,极尽亲吻与爱抚,直到他适应他。
至少一艘船,应该先有坚固的船篷和船帆,才能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撑到靠岸。
“楚恒冬,”许尧小声问,“你想要我吗。”
楚恒冬埋在他颈窝里,仿佛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弱美人,他慢慢地回答他:“…想。”
带起一串呼吸的涟漪,灼热地渗过皮肤,随浑身血流穿过心脏。
“我不要钱,”许尧说,“好不好。”
微妙的试探,希冀一个汉语没过关的人能听懂,就像要他现在去参加高考,难度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