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收回视线,笑着说:“无事。只是在考虑着,那我是不是也该拜师学个艺了。”
白琅茫然一瞬,过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直白地问:“你不会是,又吃醋了吧?”
墨宴也直白地回答:“有点。不过还好,你喜欢比较重要,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顶多就是想把白琅喜欢的口味都学回来,自己也能做给他吃。
白琅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心底涌出些不算陌生,他亦能分辨出来的情绪。是一种暖融融的,意识到自己被放在心上好好珍视着的情绪。
他无师自通了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哄人:“他们做的好吃,但你做的更好吃。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记得多放虾仁就更喜欢了。”
“好,知道了,喜欢吃虾仁对吧?”墨宴理解了,笑着捏一把他的脸颊,“行,下次给你做一份特制的,一定给你多放些。还有什么喜欢的你到时再同我说,我一并给你放多多的。”
白琅满意了,心情比之前更好一些,同墨宴一道在周围走走。
白归镇的雪仍未停歇,只是比他们才出来时要小一些。
白琅没再找墨宴要他的灵力护体,墨宴亦懒得打伞,两人便一起就这么漫步在雪中。
白琅今日没有特意安排太多日程,方才那顿“早膳”,也不过是记得话本中每逢有一方过生辰,另一方都会给对方做长寿面,大致知晓了长寿面是一种过生辰时的仪式感。
他不会做面条,方才那家店亦无长寿面,他便随意选了个接近的阳春面。
反正都是面,吃过阳春面便当是吃过长寿面了。
白琅不太在意这种特别表面的仪式,之后便基本都是同墨宴一道在白归镇内四处走走。
他们无意间,还走到了白归镇内的一个湖畔。
湖畔与白归镇护城河相连,很大,而且看起来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在冰冻的湖畔中心,还有一艘画舫,上边看起来还有人。
白琅怕下水,湖畔结了冰他便不怕,好奇地站在岸边往那边观望:“为何湖心还有船?”
墨宴亦往那边看去一眼,回答:“是白归镇的习俗。每逢冬季湖畔结冰时,都会留有一艘画舫在湖心,供往来过客饮酒作乐,相当于酒楼。”
墨宴瞥向他:“你有兴致?”
白琅摇摇头:“没兴趣。”
墨宴这才放心:“那便好。画舫这类地方鱼龙混杂,保不准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人事,无事便不要到这种地方去凑热闹。”
白琅乖乖点头应了下来,跟着墨宴继续去别处逛。
待到天色渐晚,夜幕将至,今日一整日他们亦游玩得格外闲暇愉快。
如同这世间最普遍寻常的一对道侣,闲暇之余携手闲逛,不必管那些己身职责,不去忧何种陷阱困境。
夜色悄然而至之时,墨宴都有点不舍得就这么结束今日。
他随口似的问身边的白琅:“走了一日,你应当累了吧,可要回去了?”
白琅却摇摇头:“还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