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见状,姑且相信了。
他转而对白琅说:“总之墨宴能醒,后续的他基本应当都能撑过去了。小白你也别折磨自己,该吃吃该睡睡,你看你这么几日下来精神都不好了。”
这话他既是说给白琅自己听,亦是让墨宴知晓这几日时间白琅过得并不舒坦。
果不其然,墨宴一听到钟馗的用词便皱起眉头:“我昏迷多久?小白琅你不会一直都没好好休息吧?”
白琅没说话,钟馗替他回答:“别说休息了,你昏迷了足足三日,这三日小白就没挪过屁股。饭不吃觉不睡,就这么愣愣坐了三日一动不动。”
墨宴更心疼了:“怎么不去好好休息?我都同你说了我不会有事的,你这又何必?”
白琅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身下的床榻,慢吞吞地说:“你睡了我的床。”
墨宴:“……?”
他刚升起来的那点心疼突然就被戳破了。
墨宴接着问:“那你怎么不好好吃饭?”
白琅小声:“没有你做的好吃。”
墨宴立马就不计较方才的事情了。
至少他在小白琅面前还是有不可取代性的。
钟馗旁观两人对话,只觉腻得慌。
足足三日动都不动一下,必然不只是因为墨宴占据了平日白琅习惯的休息位置。
但白琅似是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的缘故,钟馗便不在这里继续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他确认墨宴活着,还有力气护着白琅不准他碰,便放心地暂时告辞了:“总之你俩就都先好好休息吧,村落内的事宜这段时日我在同司明熙那边一同处理,用不着你们操心。”
墨宴并不操心:“行了我知道了,你要走快点走,别打扰我和小白琅独处。”
钟馗亦懒得再管这没良心的人,才进来不久又再次离开了。
房间内很快便只余下墨宴与白琅两人。
墨宴仍是担心白琅状况的,见他确实精神不好的模样,问:“你可要吃点东西?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吃食,你吃点再好好睡一觉。”
白琅又看一眼墨宴,摇头:“不要。我想睡觉。”
他的身体天然能够接受辟谷,即便会感到饿,也不会发展到饿得不行的地步。
但他不会打坐调息与闭目养神,是真的愣生生坐了三日,这哪怕是换作墨宴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墨宴想起身将床铺还给白琅,白琅却在这时拽住了墨宴的衣角。
“怎么了?”墨宴停住动作。
白琅轻垂眼睫,攥着布料的指尖微微收紧了些:“我想和你一起睡。”
墨宴又是一愣。
白琅没听到他的回答,又抬眸看向墨宴,灰眸还有些未散去的水汽,湿濛濛的:“你不愿意陪我吗?”
墨宴这下是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