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自己的视线, 见祭祀仪式结束, 一众人陆续离场, 便带着白琅暂时先回到阁楼内。
白琅刚过来时委屈不安的模样墨宴还记着呢,落隐村的人又普遍较为热情,若是他们继续站在这里,多半又要有人过来打招呼,肯定会对白琅有影响。
他们在阁楼内坐了会儿,忙完的殷知才带着林伯回来。
林伯仍是笑眯眯的模样,摸着胡子同白琅打招呼:“白小公子,又见面啦。”
白琅同林伯简单交楼过几句,便不似今日初见时那般怕生,只是仍有些不安,往墨宴的方向挪了挪。
墨宴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算作安抚,看向林伯的视线中带上些审视。
林伯倒是并无太多惧意,仿佛并未注意到墨宴的打量,仍是宽和亲善的老头模样:“这位便是墨公子吧?果真是一表人才。观墨公子面相,亦是历尽磨难之人啊。难怪难怪。”
林伯感叹似的说完最后一句,听着倒是比方才殷知祭祀仪式时学的模样更神神叨叨。
墨宴并未放松对林伯的戒备——他看不出林伯的修为,要么是他真的无修为,再要么就是他的修为与墨宴相差不大。
殷知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识趣地说:“这位便是林伯了,墨公子与白小公子应当是有要事要同林伯商议罢?正好我还要去整理书阁,便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稍稍行个礼,便走向了楼上的位置。
林伯还同殷知招呼一声:“好,也辛苦小知独自操持这些事宜了。”
殷知莞尔:“表伯言重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她回应一句,便不再逗留,又向墨宴与白琅的方向致意一下,走上楼。
白琅目送着她一步步上楼,注意力都在殷知身上的怨气上。
他看得出殷知身上那黑雾般环绕着她的就是怨气,只是这怨气又同在庄府看到的那些不太一样,不会带有令他反感的气息,亦不会有实体化的恶鬼样貌。
好奇怪哦。
白琅收回视线,看一眼墨宴,便见墨宴正与林伯对视着,神情同看其余人时不太一样。
他又看一眼林伯的方向,林伯倒是对他关注些,感知到他的视线后便转向他:“白小公子可是有何事想询问老夫?”
白琅总觉得这人有几分同墨宴如出一辙的不靠谱气质,没敢直接问,再次看向墨宴。
墨宴这次将注意力放回他身上,问:“怎么了?”
白琅看了看他,看了看林伯,偷偷问:“林伯有什么来头么?感觉你好像对他和对其他人不太一样。”
因为距离近,他并未用传音,而是凑到了墨宴的耳边直接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