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凤鸣能够凭借白凤族的血脉察觉到异样“杂质”……

墨宴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凤鸣。

妖族自化形后起便拥有修为,凤鸣天赋还算不错,已有个相当于筑基期修士的修为水平。

那说不定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他这个特质。

凤鸣被墨宴打量的视线盯得后背发毛,他当即做了一个防御姿态的动作:“你要做什么?我可还是个小孩,我才不给你打工干活!”

墨宴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多虑了,给我干活还得我看得上你才有可能。”

凤鸣:“……”

好气,但是又反驳不了。

凤鸣没好气地问:“那你盯着我看什么看?没见过白头发的小孩啊?你自己不也是白头发。”

墨宴难得对他有点好耐性:“那自然是让你给小白琅做点事。你就说你乐不乐意吧。”

“嗯?”白琅听到自己被提及,扭头疑惑地看向墨宴,但墨宴只是安抚性地拍了下他的脑袋,并未解释太多。

凤鸣原本抵触的情绪也在听到白琅名字时稍稍散了些。

他犹豫了会儿,又勉强撑起点硬气:“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再考虑考虑。”

墨宴:“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小白琅体质特殊,易遭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觊觎。昨日小白琅被吓到的情景你也见着了,你能感受到的那些杂质,便是觊觎小白琅的邪祟,亦是我们习惯称呼的恶鬼厉鬼。”

凤鸣听着,回想起昨日湖畔边白琅被吓到的场景,他那时的状态看着真的太糟糕了,凤鸣几次想安慰白琅,又因语言不通难以被白琅理解,他都担心白琅担心了许久。

却原来,导致白琅有那样反应的源头,便是他所能感应到的那些“杂质”么?

凤鸣本就不太坚定的神情有所松动。

墨宴继续:“恶鬼我尚能感知,但厉鬼会隐藏自己的怨气,非主动现身时难以察觉。你既然能捕捉到厉鬼的痕迹,我需要你做的,便只是尽量跟在白琅身边,若他周围有何异样,随时向我汇报。”

凤鸣看向了白琅的方向,只见他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虽不太清楚这是在做什么,但很乖地不插话,只听着墨宴安排与他相关的所有事宜。

凤鸣还是应下了这个任务:“若是要我保护小白哥哥的话,那可以。”

“行,既然你同意的话,便把这个带上。”

墨宴自储物法器中随手翻找出一个同之前给白琅的那块玉牌相似的法器:“有异样杂质能便往里边注入妖力,我会感知到你们所处位置。切记不可大意,不可谎报,亦不可让小白琅有闪失,不然我唯你是问。”

他抬眸看着凤鸣,指尖轻点在玉牌至上,黑眸闪过一丝冷然。

不像是在拜托人办事,倒像是在下达命令似的交代任务。

凤鸣轻哼一声:“你就放八百个心吧,我才不会让小白哥哥身陷险境。”

他将小玉牌收好,又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

既然最终的结果是给墨宴汇报,那他这和给墨宴干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