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并未马上回答,看了眼庄行良,又转了视线到庄行良身侧的庄媛媛上。

庄媛媛距离庄行良稍近些,她试探着轻轻拉了下庄行良的衣角:“媛、媛媛也想一起……”

她话未说完,庄致季便已将她拉走:“好了媛媛,你兄长与小公子同龄,他们自是能有话题交谈,你一个小孩子便不要凑热闹了。去玩你罢。”

说完,便招手喊了旁侧的侍女过来,将庄媛媛暂时带走了。

庄媛媛恋恋不舍地离开,期间又抬眸往白琅方向看来几眼。

墨宴见状,传音着调侃白琅:“看来小白琅还是那么受小孩子欢迎啊。”

白琅不太理解墨宴的意思,抬头看向他,灰眸清澈单纯,懵里懵懂。

墨宴没细说,想再问一遍白琅是要回屋还是同庄行良去走走。

只是他尚未开口,庄致季已热情道:“小公子便随犬子再走走逛逛吧?犬子与小公子年龄相仿,想来应当能有共同话题。”

话都说到这里了,白琅便没再拒绝,轻轻“嗯”了一声。

墨宴亦不再留他,只叮嘱他几句有事记得喊他。

白琅乖乖应下,跟随庄行良暂时离开院子。

白琅性子沉默,同庄行良间隔一两步距离,闷声不语。

所幸庄行良善谈,一路上找了不少话题想与白琅交流。

他第一个问及的,是与庄瑜相似的关于修炼的问题。

作为寻常人家的小孩,对修炼成仙之事总是抱有美好的憧憬与幻想。

白琅的回答仍与之前差不多,基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庄行良似乎不介意他的“无知”,还轻笑着说:“白小公子果真是谦虚低调啊。”

白琅听不懂恭维之语,歪了下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庄行良斟酌片刻用词:“……莫非白小公子所言不知,是真的不知?”

白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都说了是不知道,那除了不知道还能是什么意思?

感觉这个人和墨宴一样,都不太聪明。

庄行良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咳一声:“抱歉,我以为这只是您的谦虚之语。”

看在这人态度还是挺好的份上,白琅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记忆缺失,因而有许多东西都不太清楚。”

“竟是如此。”庄行良露出个难过又歉然的神色,“抱歉,我不知你此番遭遇,还问了你这么多问题。”

白琅仍旧只是摇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