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点点头:“嗯。不过醒了好像就好一点点。”
墨宴:“入睡后卸下防备的状态是最易招惹怨气的。这院子虽足够安全,但无形怨气的不适感确实难以抵御。”
他说着,陷入思虑:“若实在是太影响的话……那还是得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一下。”
墨宴这句话说得比较小声,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这会儿屋内安静,白琅都清晰地听到了。
白琅摇着头回答:“并无太大影响,只是睡久了会不太舒服。”
他昨夜睡得比前夜还早些,今日便也醒得早,总的来说睡的时间相差不大。
墨宴闻言,想了想还是不再停留于这个话题,去为白琅准备温水洗漱,顺便做早膳。
待白琅用过早膳后,庄瑜和庄陶亦起身了,只是庄致季那边似乎有事找他们,他们才收拾完便被叫去了主院。
左右他们此时于院中也无事,墨宴便带白琅一道再去庄府里转转。
临出房间前,墨宴先教会了白琅如何使用神识传音,接着给白琅交代好任务:“今日我带你去庄家看看情况,你仔细留意一下何人的身上有怨气。碰上被恶鬼缠上的,你便以传音告诉我,明白了么?”
白琅对待“任务”总是会认真些,一本正经地点头回答:“嗯,我明白了。”
他端着认真的小表情,如同将要对待一份极其重要、不能松懈的工作。
墨宴失笑:“也不必这般紧张,只要你注意到的都同我说便是,若是未仔细留意的那便算了。
“主要还是带你出去走走,接触一下捉鬼事宜,长长见识,免得你在屋里闷坏了。”
白琅似懂非懂,姑且将墨宴的话记下。
庄家府邸很大,昨日墨宴大致摸清各个院子内住的人,既有本家亦有旁支。
旁支一脉有三家,庄致季为首,其次便是两家比较安分的,分别是庄陶庄瑜的五叔与六叔。
那两家距离本家院子也较远,住得偏,昨日墨宴去拜访时,两家都不太乐意见,似是不愿掺和本家与庄致季的事宜。
墨宴先带白琅去那边转了一圈,确认两家人身上都无怨气痕迹。
白琅跟在墨宴身边兜了一圈,眸间时有好奇,对这周遭环境感到新鲜。
这边的怨气比庄陶庄瑜的院子还要稀少,不仅无恶鬼缠人,便是滞留的怨气都不多,明明是同一府邸,又感觉似是进了另一处家宅,属实是泾渭分明。
墨宴注意到他的好奇思绪,问:“怎么了?可是有何感兴趣的物什?”
白琅回神,摇头说:“我觉得这里好奇怪,明明都是庄家,却感觉和那边很不一样。”
墨宴看向他:“你可是感知到什么了?”
白琅回答:“就是感知不到这边有太多怨气痕迹,好似那些怨气都聚集在了那边。”
白无常对怨气的感知较黑无常敏锐些,墨宴虽能感觉到这边怨气确实不如那边浓重,但具体如何浅淡又不好论及。
他听闻白琅说辞,思虑着说:“那这庄家恩怨应当只与本家和庄致季一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