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如果我请你吃饭,你其实是愿意的了?”
“当然。”
方修齐轻笑一声:“那庆功宴还请周律一定到场。”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我实在不确定会不会有案子要忙。”
都是成年人,又有几个看不懂那些个暗示的?
周可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的底线是不可能退让的。
他说:“唔,那我确实要好好想想,定在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您不用这么客气。”
“不,除了庆功宴,我还有别的事情到时候想请教你。”方修齐视线远远地落在茶几上那叠写满了批注的文件上。
“请教谈不上,不知道您有什么问题,现在也可以告诉我。”
“我看了前一任法务留下的拟定合同,和你反应的一样,存在一些不专业的问题。”方修齐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更专业的法务可以介绍给我。”
丢。
周可满肚子的车轱辘话彻底断绝。
这人,绝对猜出来她想做什么了。
还真是拿住她的七寸了。
方修齐继续说:“我想到时候跟你详细地描述一下我的要求,希望周律能帮帮忙。”
听筒里传来轻笑:“哪儿的话,您是我的当事人,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方修齐嘴角弧度变得更深:“那就先谢谢周律了。”
电话挂断后,周可暗骂心机男。
还好她心志坚定,不然真要动摇了。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机会方修齐说清楚,自己不跟客户恋爱的原则。
她心里计划着,又找到前几通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嘟声刚响起,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周可还没来得及说“喂”,就听得一连串担忧的问询:
“喂,周可?是你吗?你没事吧?你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
“没有啊。”她说,“我刚才在工作,手机开免打扰了。”
“刚才呢?怎么打不通?”
“那是有客户刚好打来,在聊工作。”
她这么解释着,对面人才舒了口气,“那就好。”
周可:“你找我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变得异常平静:“不是你先给我打的吗?”
“哦,对。”她拿过手边的信封,“我是想说东西我收到了,钱在哪里,我没看到。”
“信封上,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