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姜扶烨没有什么能力就罢了,偏偏新官上任将历来不符合案情的案子重新审了一遍,短短两天就破了五件冤案,能力实在出众。
“那咱们赶紧去!”
冯御年有所犹豫,汴梁不乏青年才俊,那姜扶烨出身不如他,可那样貌人品以及能力,皆不逊色于他,况那姜扶烨还未娶妻生子。
“不急。”
冯御年回头换了一身月牙锦服,上有飞鹤绕竹,极为好看。
“走吧。”
胡采颐莫名被他正经的样子给吓了一跳,随后嗤笑道:“你这是作何?”
“正经人出门需得体面半分,才符合为夫的气度。”
这会儿他倒是觍着脸自称为夫了,人还没到手,倒是一点儿也不顾世俗礼教了,这还是她初见时那个温润如玉的冯御年吗。
这般的他,怪有些可爱。
“瞧我作何?”莫不是他脸上多了什么东西?
“还是先去大理寺吧。”
分明是温凉秋日,却让人觉着漫山岗的桃红绽了一树,微风一经,捎遍了人间情意。
大理寺中。
姜扶烨正在处理案件,侍卫来报说是冯御年来了。
作为做过一息的京兆府尹,冯御年这官做得短,但在汴京城中也算小有名气。
“他来这里做什么?”姜扶烨心下生疑,合上了折子。
“把他带到偏厅。”
“是。”
姜扶烨相貌还算是周正,只是一张口,两颗门牙并不对齐,靠近一些还能看见唾沫子的影子。
要说这姜扶烨,冯御年倒是和他有过一些交情。
那是科考的时候,姜扶烨被人污蔑带小抄,冯御年一句话替姜扶烨证明了清白。
殊不知,他的一句话改变了姜扶烨的命运。
为此,姜扶烨对冯御年是存了几分感激之情。
此番过来,姜扶烨只整理了一下衣冠。
冯御年见到姜扶烨时,真觉他是一个人模狗样的好官。
“奇涯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冯御年皮笑肉不笑,拍了一下姜扶烨的肩膀。
姜扶烨一只手拿开了冯御年的手,不咸不淡道:“哪里比得上文啸兄这个大忙人,怎么,闲来无趣,来我这里消遣了?”
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一对好兄弟,明白的人看出来他们在互相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