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小的侍郎官,竟然敢拦丞相的去路,好大的胆子!”
此番行径连太尉都看不下去了。
“下官名唤蔡京,还请丞相借一步说话。”
司马光望向了天色,夫人说了今日要做火云烧麦来吃,过了巳时不归,可不给他留了。
“不借,本官很忙,让开。”
蔡京挪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司马光阔步快走,生怕误了时辰。
“你呀你,真是不识好歹,枉费本官给你通的后路!”
同僚纷纷议论:“这个蔡京疯了吗?连司马丞相的路都敢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记得他好像是过了府试没多久的那位吧,差点垫底了,这会儿,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当了侍郎,真把自己和司马丞相相提并论了。”
蔡京矗立原地暗暗咬牙,那些讥讽的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他的耳中。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那至高无上的权臣,哪怕是皇帝也要仰仗他存活!
“等着瞧吧!”蔡京不由自主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恰好被刚走不远的同僚听见了。
出了宫门,一群同僚拉过蔡京马车上,看似盛情相邀,一路上颠颠簸簸,蔡京鼻青脸肿,一抹血迹从他的下颌一直流到了肚脐眼的位置。
打够了,同僚们当成没事人一般从马车上下来,并让车夫送蔡京回府。
马车上的蔡京脸色愈发阴暗,临近家门的时候,蔡京一把拖住了车夫的脖子,恶狠狠将脖骨右扭。
看着马车上奄奄一息的车夫,蔡京感受到了无比欢畅的快感,他不停动手肘戳击车夫的心脏位置。
直到车夫彻底没了生息,蔡京这才想到了埋尸。
家中并不是最适合埋尸的地方。
邻居家空置已久,原先是住着一对夫妻,后来不知所踪。
但蔡阙知道这对夫妻有问题,他曾亲眼目睹过这对夫妻杀人埋尸,就抛在荒废的古井里,他也学着那对夫妻将尸体抛在了古井里,就算是院子里出现了尸体,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还不忘将马车系在了邻居家的门口,马车并非是他的马车。这样一来官府和那帮同僚要查,也只会查到那对有问题的夫妇。
“咯咯咯。”
蔡京一把抓住了那只瘦弱的公鸡,骂道:“就知道吃,养你那么久竟是一点用也没有。”
说到这里,蔡京不由得埋怨起隔壁邻居,那么大的一个宅子,竟然连几粒米都不见,ᴶˢᴳ可将他的公鸡母鸡给饿瘦了!
“呸,穷酸玩意还住那么大的宅子!”蔡京骂了一声,随后拿着手中那一只死去的公鸡进了厨房。
当日,胡采颐得知了蔡阙获得宽限的消息。
但是,七日谈何容易。
俞郎中的免死金牌只能拖到了今日,除了今日,还有七日的时间,如何能够找到凶手。
胡采颐一时间没了头绪,距离金台案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凶手怕是早就将痕迹抹干净了吧。
况,金台案大抵是寂坛下的手,寂坛死了,谁又能够证明蔡阙的清白。
胡采颐陷入了两难之中。
薛大娘见她发呆,提醒道:“咱们来这里是为了干活,你可不能发呆,发一会儿呆,一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