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流峥走得时候,尾巴都要翘起来。
扶薇目送他走远,唤来蘸碧。她起身下榻,梳洗卸妆,才重回榻上睡去。
这一整日的折腾,扶薇确实疲乏得厉害。躺在榻上没多久,便嘴角噙笑地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原以为睡一会儿自己就能醒来,也没吩咐宫人唤醒她。
宿流峥参加完晚宴,迫切地回来,奔到床榻旁时,扶薇仍旧熟睡着。乃至宿流峥后来上了榻,抱住她,她仍旧一无所觉。
宿流峥垂眼,看着怀里的扶薇。
整个晚宴他都心不在焉,根本不想听那些臣子的废话、更不想看那些无趣的表演。他只想飞奔回来,和他的扶薇亲热。可一想到婚宴不可缺,若他早归,扶薇许是会不高兴。他只能枯坐高处,干熬着。
看着枯燥乏味的表演时,宿流峥满脑子都是想着和扶薇洞房的场景。
他连敬来的喜酒也不曾饮一口。生怕酒味儿被扶薇不喜,坏了洞房的兴致。
宿流峥熬啊熬,终于熬到了晚宴结束,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归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洞房。
可是扶薇睡着了。
宿流峥心里的那团欲火烧啊烧,快把他自己烧成了灰。
看着乖顺偎在他怀里睡熟的扶薇,宿流峥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脸。
要不要弄醒她?
真想不管不顾,扯去她的寝衣横冲直撞。可是宿流峥不争气地低下头,将一个克制的轻吻落在扶薇的额头。
浅浅的一个吻,本是解渴之用,却是火上浇油,让宿流峥的心里更是艰难痛楚。
宿流峥难受地哼唧了两声,低下头去,身体往下挪,将脸埋进扶薇的颈侧,深深地吸一口她的香。
扶薇在睡梦中细微地发出一声低柔呓语。
宿流峥顿时不敢乱动,也不敢再发出声音来,怕将她吵醒。不多时,扶薇重新沉沉睡去。
原来克制是这样难捱。
宿流峥埋在扶薇的颈侧,咬牙切齿地委屈道:“扶薇,你给我记住了!你欠我一场轰轰烈烈的洞房!”
宿流峥的威胁卷在夜色里,扶薇可听不见。
第二天一早,扶薇迷糊醒来,她揉着眼睛睁开眼,一下子看见宿流峥凑到她面前的放大的脸庞。
扶薇愣愣看着他,尚有些困顿地迷糊,有丝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
“哼!”宿流峥重重冷哼一声,将扶薇勾在他脖子上的扒拉开。他气冲冲地下床,拿起外衣一边往身上披,一边往外走。
“你上哪儿去?”扶薇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