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真似乎想给人一些提示。
可这离火代表的又是什么意思?
胡采颐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儿,三名嫌疑人被带到了这里。
一个嫌疑人是这一方道观的观主,白髯紫袍,名唤如真。
一个嫌疑人是这道观里的小道士,约莫二十岁上下,眉间有一颗青痣,模样颇为清秀。
还有一个嫌疑人是潜真在尘世的妻子沈绘仪,约莫三十岁的年轻妇人。
“案发当日,你们三个人在何处?”胡采颐仔细观察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不料这一番话惹了三个人不快。
“我说,小姑娘,你可是县令大人?可是县丞?可有逮捕令?若都是没有,唤我们来此,岂不是拿了我们来消遣。”沈绘仪轻轻扶了自己的发髻,媚眼含笑,那美眸中真是有说不尽的风情万种,也难怪潜真每个月的香油钱都给了沈绘仪。
不过有这样的妻子在侧,应该少不了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就是消遣你们。”
四个人听后皆是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回答。
胡采颐慢声细语道:“我再问一次,案发当日,你们在做什么?”
小道士菩约率先走出来,道:“那晚是我当值,喝了一碗豆浆,闹了肚子,于是绕路过了潜真师叔的院子里,掌灯去如厕,见潜真师叔的房里亮着灯,回来时叫了两声,没人答应,我以为是潜真师叔钻研古书入了迷,不想被人打扰,于是我便离开了。”
按照小道士的说法,潜真具体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小道士如厕时间左右,倒是和仵作说的对应得上。
美妇人掏出一块铜镜,自顾自照着,见前面的老观主没有出声,她不情不愿道:“当天傍晚,我的确是找过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不过是为了儿子学堂费用,让他多拿香火钱出来,他又不是没有。”
美妇人不满撇了撇嘴,不顾自己先亡夫的魂魄在此,公然上了妆花,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刚死了丈夫的样子。
“都说一日夫妻……”
美妇人似乎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啐了一口:“呸,谁跟他一夜夫妻,连自己的儿子生病了也不曾回来看看!没用的东西!”
美妇人手拿铜镜,指着地面上的石灰,骂道:“他倒是洒脱,学人家大禹三过家门不入,结果儿子患上了痨病,他要出家就滚远些,非要出现在我们母子眼前!说说,这不是闹心吗!”
说的好像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轮到如真大师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与潜真师弟是有一点过节,当年师父将紫袍传给了我,潜真对此一直怀恨在心。”
如真大师顿了顿口,又道:“说来,也是我这个师兄没有教导好师弟,才让他对我心生不满。”
这三个人,似乎最没有嫌疑的人应该是小道士菩约了。
胡采颐直观每一个人的心脏时,发现这三个人心跳声差不多一致,三个人都有嫌疑的话,那么小道士是因为什么才跳动声和他们一样?
这是一个可疑的地方。
一时间,胡采颐也分辨不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