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得紧。
“朱大人,慢慢品尝。”
蔡阙拿过蔡和递过来的抹布擦了擦手,适而坐下。
“蔡阙,你竟然……”
“朱大人,慎言啊,蔡某只想朱大人坦诚相待。”
坦诚相待,谁不知他是一只老狐狸,还是成了精。
“朱铁不知哪里得罪了蔡……您。”
“朱大人竟是不知?那蔡某可得好好盘算一下了,说,我女儿在哪里?”倏而,蔡阙的眸子变得冷戾异常。
朱铁只觉他莫名其妙,心想着:找女儿怎么就找到了守臣府,他该不是怀疑我偷了他的女儿?真是可笑。
“朱某不知,蔡大人若是想找女儿该去别处寻。”
朱铁的反应在蔡阙看来纯属死鸭子嘴硬。
“蔡和,你在这里看着朱大人,记住了,朱大人琐事繁多,让他好好休息,可别让他起身离开了。”
蔡阙背过了身子,冷冷吩咐道。
“是。”
朱铁听后勃然大怒:“蔡阙,我敬你是个能人,可你也别以为我好欺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女儿是跟谁生的!”
须臾之间,一只无形的大手立刻扼住了朱铁的脖子:“不该知道的别知道,朱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两败俱伤的道理,别忘了,为了你们的大业,你也得给我忍着。”
朱铁只觉提气困难,哪怕感受过死亡的侵蚀,也从未像这一刻如此让他窒息,连呼吸轻重都被人堵在了胸腔中,出不去,进不来。
晌午的日光愈发灼热,忽来一阵雷雨,雨点爬进了天窗口,一点一点带来湿寒。
春意连墨云翻山,多半一会儿会有大雨,一想到胡采颐在牢房中瑟瑟发抖的样子,春意不由得一阵揪心。
蔡和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中看着朱铁狼狈的样子。
有时,他也不知道像朱铁这样坏,却不到极致的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信仰,才能助他在骤雨中燃起希望之光。
这人要是盟友倒是还好,若是敌人,无疑是可怕且难缠的狠角。
“蔡和,将他带到噀光厢房,再备些美食。”蔡阙伸手让一只金丝雀停靠在他的手臂上。
倒不是因他心善,他纵横官场多年,什么样的人对什么样的药,他心知肚明。
风雨飘摇之际,胡采颐此时缩在角落里打了个喷嚏。
“可把我给冷坏了。”
不一会儿,春意将挡板和油纸伞带了过来,以及白术和一床棉被。
白术可消毒,春意也是当了学徒才知道。
“采采,我来了,给,下午我再来给你送干净的衣裳。”
胡采颐感动得热泪盈眶:“春意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春意柔柔一笑,她要感谢胡采颐才是,是胡雍的那三万两让医馆越来越好了,俞郎中说那钱他替胡采颐保管,想用了再问他要。也谢谢胡采颐明明是大小姐还愿意念着情分和她当朋友。
“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吃饭,对了,粽子你吃完了没?不够我再送点过来。”春意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冷织心这个恶毒的女人。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