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采颐一出门便看见了朱铁。
朱铁一手按刀,鼻孔处送出了一息浊气,目光难得集于一处,忿忿盯着胡采颐。
“小丫头片子,本事倒是不小。”朱铁阴阳怪气说了这一句后,放出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天火环,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
胡采颐背过手,欲强行将手上的天火环取下来,为此女子的润油膏都用上了。
却不想润油膏涂上的那一刻,天火像是长了尾针一般叮伤了她的中指,随之而来的是皮肉发麻刺痛。
“嘶~”胡采颐低呼一声。
胡采颐只好放弃了脱下天火环的想法。
殊不知,天火环慢慢吸收她中指上的血液,火丝的颜色似乎更甚从前。
“守臣大人若是有本事就将我手上的天火环取下来,若是没有本事取下来,那这天火环,我为什么要拱手相让?”
胡采颐忍着疼痛,想不到这天火环如此难缠,真叫人头疼。
“本将乃是一方守臣,岂容你一介草民置喙是非!”
胡采颐脑瓜子一闪,理直气壮说着:“强抢百姓东西也是守臣大人的份内之事?”
这丫头的嘴好生厉害,朱铁暗自咋舌。
朱管家上前来附耳说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朱铁等人离开了县衙门口,仿佛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走个过场。
这让胡采颐百思不得其解,案子在身,她顾不了诸多,连忙赶去了许仪的戏班子附近。
茶馆里人来人往,饕客文人不在少数。
胡采颐寻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此地正好可以观察桑田戏班子的动静。
今日,桑田戏班子似乎没有再登台的打算,百姓们扼腕叹息。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出戏,该是多看看才是。”
“许先生有惊世之才,在新兴县怕是被埋没了。”
大伙对许仪的才华倒是如出一辙地夸赞。
不知过了ᴶˢᴳ多久,许仪仗着“阿青”走上了戏台子,二人郎情妾意属实般配。
许仪朗声说了几句,临末只说:“许某不才,幸得乡亲父老垂怜才有桑田戏班子的今日,如今老班主病重,我妻思故土,不日我们就会启程回汴京,大家山水一程,有缘再见!”
许仪携着“阿青”拱拜。
听到这个消息,老百姓们流露出了惋惜,多好戏班子,怎么就要走了。
胡采颐眸间一震,绝不能让他们离开新兴县!
“许先生,您是真要走了吗?会不会再回来?囡囡好喜欢你的戏。”
“小孩子胡说什么?”那等悲情苦凄的喜有何好喜欢的:“许先生别介意,她还小,不知事。”
许仪揉了揉小女孩的头,不明不暗说着:“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该及笄了,及笄过后便是为人父母了。”
小女孩的母亲死瞪了许仪一眼,抱着小女孩离开了现场。
许仪对此只是笑而不答,此番举动又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