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青衣角才能唱出鹂歌袅袅。”
……
百姓们都确认台上那人便是青衣角。
此事愈传愈神乎,传到了胡采颐的耳中。
因青衣角一案,胡采颐彻夜未眠,从春意的口中听见了这个消息,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垮掉了。
“春意,你再说一次,谁登台?”
胡采颐激动拉着春意的手臂,眼神里满是不解。
“生旦净丑末的青衣花旦啊。”
不对,胡采颐总觉哪里不对。
旦是青衣旦,ᴶˢᴳ是为正旦,许仪分明说要给阿青一个花旦的角色,花旦如何能够比得上正旦。阿青为什么想要一个花旦的角色,而青蛇里,白蛇才应该是正旦,偏地正旦着青衣。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对了,小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出现过。”
胡采颐想着,或许找到了小白能够解开她的疑虑。
“采采,你要去哪里?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胡采颐不顾春意劝阻,执意出去。
因着一夜未眠,温和的晨曦此时变得盎眼起来,胡采颐顿感头疼欲裂。
好在医馆距离桑田戏班子不远,走些路还是能走。
铜鼓一响,青衣水袖起舞,额上的蛇纹栩栩如生。
戏腔宛若鹂歌,震遍林中百鸟。
胡采颐难得神色凝重,背靠柱子上,一双桃眸定在台上的青衣正旦上。
姿态、气韵、身形、腔调都如出一辙,很难辨认此青衣就是彼青衣。
她眨动了一下桃眸,台上那人半截身子在翩翩起舞,从头盖骨到下腹,胡采颐是一个地方也没有放过。
最终,她的目光锁在了台上青衣心脏的位置。
这个青衣的心脏跳动正常,并没有撕裂的迹象。
这个青衣不是那个青衣!
胡采颐陡然放大了桃眸,这个青衣角竟然是假的。
一出戏唱罢,许仪上台谢众。
“许某谢谢诸位赏脸,昨日青衣旦遇害之事乃是一出戏,如今青衣旦上台戏唱,也算是自证清白了。”
许仪心中畅快,当众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上了旦妆,他说谁是青衣旦,谁就是青衣旦,自叫人辩驳不得。
百姓对于这一出戏连连叫好。
“岭南地处偏僻,今日难得看了一出新鲜的戏码,只是许先生,事情闹大了,县衙那边你们也得给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