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是大非面前,他搬出了自己的家世背景,这样的家世无疑是显赫至极,尤其是冯御年的胞弟,三教九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镇的住,而冯御年的胞弟做到了,其背后势力相当于大唐不良人。
朱铁刀刚刚出鞘,却被冯御年死死压住。
“朱大人别急着拔刀,文啸还有一出好戏呢。”他偏着头,疯狞地对朱铁笑着。
这样的冯大人好疯!
仅仅是一只手,却让朱铁感受到了重达千斤的压迫,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钳住了他的脖子,连呼吸都要考虑轻重。
想不到一向文弱的冯御年竟然会武,是了,他爹曾经是兵马大元帅,如今即便是担了个虚衔,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轻忽不得。
不一会儿,雷二楞将人带了上来。
范集思已经开始幻想如何扬眉吐气了。
“采颐,说你方才想要说的话。”
“是,大人。”胡采颐有人撑腰,底气也足了起来:“守臣大人的爱妾所用水银覆面以代附子粉,水银之毒症状可追溯至秦,大人若不信可尝一尝您爱妾嘴角的口脂。”
胡采颐将话说尽,料定了朱铁不敢尝,若是水银,那他昨夜抱着小妾入睡……
“这个毒妇!”
果然,渣男的脸变得总是如此快。
范集思一下子脑子回转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姐姐躺在地上?
“姐夫,你一定要为姐姐做主啊!”
冯御年这时抽出朱铁的大刀,一刀直划范集思细嫩的颈脖,他故意挥慢了一分,刀上沾上了血迹。
朱铁气成了诡异的河豚,饶是范丽冰水银覆面,他也没想过杀了范丽冰,更别说是范丽冰的家人了,范丽冰还是他的小妾,代表的是守臣府的颜面,冯御年此举无疑是同守臣府为敌了。
冯御年将刀擦在范集思的锦服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
这一幕把县衙里的人都给看傻了,他们心中明明排斥这样的行为,看得却莫名舒爽。
胡采颐忽然有些担忧,冯大人此番做,只怕日后升迁的阻力会更大,他这是拿自己的前途为百姓谋一份清明。
“守臣大人,可看好了,今日之事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我冯御年只想当个好官,事不到本官管辖的范围,本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到了本官管辖的范围,纵是玉皇大帝来了,本官也会拼了这副身躯,力退一毫。”
明明是相貌温和的人,却说得出如此狂悖的话。
“真是一个疯子!”朱铁低吼一声,此番是他大意了。
冯御年不怒反笑,将刀插回了朱铁鞘中。
“没错,本官是个疯子,所以朱大人小心些,别让本官这个疯子抓到什么把柄。”
饶是一方守臣,竟也被冯御年一介弱冠书生慑得膝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