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后退,她慌了。
脸是一个人最为重要的东西,女为悦己者容。
钟奇曾说她这张脸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心悦诚服的能力。
“怕了?哈哈哈……只要你加入自梳山庄,成为自梳女,这辈子不嫁任何一个男子,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昭昭天理下,你那么做,就不怕冯大人知道吗?!”
春意本以为冯大人能够震慑住冷织心,不料冷织心脸色一变,对着春意的脸划了一刀!
破痛的感觉让春意叫出了声,冷织心立刻用抹布堵住春意的口。
冷织心一只手扼着春意的细颈,恶狠狠道:“你明知道我讨厌官府,柳意明,你在激怒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你女儿吗!”
冷织心将眼前的春意想象成了柳意明。
“柳意明,我有今天,全然拜你所赐!”
郑婆婆刚走到门口,听见冷织心的怒吼,顿知出了事。
“阿心,你在做什么?杀人那可是犯法的,快些放下!”郑婆婆轻轻拿开冷织心的手,心疼地放在自己的胸膛。
“可我一看见她的脸,就觉得恶心!”
“阿心,我在呢,我在呢。”
郑“婆婆”眸光黯淡了一分,若非在乎,怎么能够生恨呢,阿心,你始终忘不掉的人还是柳意明。
那么多年的牺牲与陪伴却抵不上柳意明半分吗?
春意后仰着头,现在她只能靠血液自己凝固来止血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狠了。
春意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年轻时做过什么混账事,但冤有头债有主,冷织心都应该去找柳意明才是。
冷织心兀地号啕大哭起来。
“阿郑,你说说,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
“是他浊目不识珍珠,阿心,莫要为他伤心了。”
待到冷织心情绪稳定时,郑觉问道:“阿心,唤ᴶˢᴳ我阿觉可好?”
“阿郑,我累了,你替我处理了她,关进秘洞也行。”
郑觉点头,随后便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处。
郑觉找来一口缸,这一幕正好被胡采颐撞见了。
“郑婆婆早,那么快就染布了?”
胡采颐以为郑觉抬缸是为了染布。
郑觉心里舒了一口气,差点忘记了院子里还有一个胡采颐,不过胡采颐并不知道他抬缸的目的。
郑觉用嘶哑的声音道:“可不是,谁像你一样睡过了早饭时间。”
胡采颐皮笑肉不笑,心虚一般回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