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她说,家里不用惦记,她是学生,主业就该是学习,她不听,每个月省那仨瓜俩枣的寄回去,人家也不会感激她,她反倒把自己身体饿坏,见天的叫胃疼,现在好了,连学习也落下了。”
清音挽着祖红胳膊,“这事,还是得她自己想通。”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原生家庭对她的剥削,她知道,但她心里舍不下那份“亲情”,祖家父母又擅长装穷叫苦,知道她心软就整天跟她念叨,让她觉得自己在学校多吃半个馒头都是对父母的背叛,都是没良心。
“我真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啥。”
清音点头,自己也想,祖红没来之前,她就劝过祖静,但她就像一只胆小的小白鼠,家庭就是她的避风港,外面的人说里面危险,她觉得外面才危险。
“算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她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
“洪江也是这么劝我的,唉……”
聊了一会儿,清音就回家了。她现在只需要有事的时候去一下学校,找一下导师,其它时候都在家里和门诊,今天就是刚从导师那儿出来,准备回家做饭。
前几天顾妈妈不小心切到小拇指,破了个小口子,清音就不许她再动刀了。结果清音刚回到家,刚子居然在家里坐着,“是美容院装修那边有什么事吗?”
刚子连忙站起来,这两年日子好过起来,不仅脸盘子圆了一圈,居然还冒出个油肚。“没事儿没事儿。”
“你以前跟安子一样,瘦猴儿似的,细胳膊细腿儿,没想到这过了三十岁反倒胖起来,红光满面的像个大老板。”
刚子挠挠后脑勺,“顾大妈您就取笑我吧,我哪能跟安子哥比,安子哥快三十五了,看着就跟三十不到似的。”
鱼鱼穿着溜溜鞋“飞”进来,“妈妈,三个弟弟也来啦。”
清音想到那三个打翻天的“妹”,也是头大,“刚子先屋里坐,鱼鱼她爸有事出去了。”
话音刚落,鱼鱼就飞奔去叫爸爸,她知道今天爸爸在陈爷爷家。
别说,有了这双溜溜鞋,她就身兼这家里里外外的外卖员、跑腿员、快递员、传话员等多职,“咻”一声人就没影儿了。
“英子怎么没来?”
“她们医务室要搞什么急救训练,走不开。”
清音点头,“那你家那保姆还请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