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时候躺在母亲身边一样,哄着他睡觉。
严瑜不知道安抚了他多久,连手都没有从他身上拿下来。
睡着的严瑜似乎还惦记着段博淮在做噩梦,无意识地喃喃:“别怕。”
这一次是严瑜主动上来,段博淮没打算叫醒他,也不打算放过他。
段博淮转身紧紧地将人困在怀里,是他自己一个人闯进他这里的,没人逼他,来了就没有这么轻易可以离开。
一个人走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中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兔子,蹦蹦跳跳陪着他走了一段路。
走到一半兔子突然说要离开了,他不会允许兔子离开,就算打断它的腿也要困在他的身边。
段博淮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在严瑜面前装得温和,生怕不小心把小兔子吓到,一开始给点水,给点食物,给点善意,让对方放轻对他的警惕,主动靠近他。
等到时机成熟,笼子也已经准备好。
以前段博淮从噩梦中惊醒,之后就不会再睡着,睁眼到天亮。
只要醒着,就不会再做梦。
如今怀里的人给足了他安全感,让他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段博淮任由睡意来袭,埋在严瑜的颈边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严瑜的生物钟准点上班。
严瑜蹭了蹭枕头不太愿意睁开眼睛,只是枕头上的触感和寻常差异过大,让他觉得奇怪。
等他睁开眼睛时,感觉熟悉,鬼压床重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进入循环。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床,同样的时间,幸好位置不一样。
严瑜想起来他昨晚主动爬上段博淮的床,安抚完段博淮后顺势睡下来了。
这只是第二次爬床,怎么都睡得这么心安理得。
今天不需要外出,严瑜有足够的时间逃离段博淮的禁锢。
可是这次的挑战比昨天还要大,不只他的腰被抱住了,而且双脚也被压着。
严瑜想了想还是想从脚开始,慢慢抽离出来。
很好,已经成功抽离一只腿,还剩下一只。
可是下一秒,段博淮一个动作又把他的腿给压住了,前功尽弃。
严瑜彻底放弃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这一次严瑜没有叫醒段博淮,段博淮反倒自己醒了。
“醒了?”
严瑜再次听到段博淮清晨后慵懒的声音海还是心跳不止,耳朵都酥了。
严瑜镇静地说:“刚醒。”
段博淮将人抱得更紧:“再睡会儿。”
还是那个段博淮,理所应当喜欢拉着人睡懒觉。
严瑜平常也会赖床,被段博淮这么一说,困意来袭,彻底被说服了。
可好像也没有怎么说服,就一句话,严瑜就双手举起投降,来到敌军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