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要去我家?”姜辞就差把“烦死了”三个字写在脑门上。
“别紧张, 我是去办正事儿。”
她紧张?她有什么可紧张的?
姜辞拿着她的检查单子呼啦呼啦给自个儿去燥。
边策又说:“你常去我们家探望老太太,我却很少去你们家拜访,长此以往, 倒显得我不懂礼数。”
姜辞开始混不吝,“我去你家可不是为了尽礼数的, 我纯粹是因为喜欢你想见到你。”
话落一声哼笑,动听的情话即刻沾了些“不正经”和“过去式”的味道。
边策常听她说“喜欢”跟“爱”, 她几乎信手拈来, 致使他多半的听感都是浅而薄的。
他接话:“只可惜我们家小辈儿多,老太太看不出你每回去是为了哪一个。”
“谁说不是呢, 她老人家这不就看走了眼,一心只想让我给你当弟妹。”姜辞挑一下眼尾, 曲起手指轻轻剐蹭边策的小臂,“那会儿你心里怎么想的呢,大哥。”
边策回视她的眼睛,反手把她乱动的手指按紧,“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一个念头,你要是真嫁进来,我得多添一把锁。”
“啧啧,您是打算把我锁你屋子里边儿还是外边儿?”
“锁你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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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女士看见边策跟在姜辞后面进了院子,蹙眉问老姜:“他怎么又来了?”
老姜口气不悦,“你闺女昨儿晚上就没回来。”
“又好上了?”
“我过敏,早上正好遇到边策哥哥,他就带我去看了个病。”姜辞进门后就扔下这一句。
边策本来还在想,姜辞夜不归宿,脖子上又引人遐想,他一进门,二位长辈八成对他颇有微词。没承想,这姑娘倒挺仗义。
只可惜,她不知道昨晚家里发生了什么,她一声“哥哥”想往下演,二位长辈的神色却是耐人寻味。
边策把姜辞的药搁在桌子上,跟戴女士和老姜叮嘱一些用药方式和饮食禁忌。
戴女士忍不住数落起姜辞来:“你昨晚去哪儿疯了?给你做的新裙子遮不住你这脖子!”
“阿姨不用担心,我订了新的裙子,下午会送过来。明天不会让姜辞不漂亮。”边策赶在姜辞贫嘴前适时地接了话。
老姜用眼神示意姜辞——什么情况?
姜辞脑子一团浆糊,哪儿知道是什么情况。她都还没来得及问昨天家里的战况。
边策说:“花匠和布景的人也是下午到,办事儿的都是老太太的熟脸,她怕您二位不好意思提意见,所以让我来这儿做个监工。”
真会编。老太太怎么会让他来做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