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拿着医疗卡去窗口抽了血,好在今天是上班时间,整个门诊部都没有什么病人,负责抽血的护士多看了她两眼,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估计是被她做贼一样的打扮逗乐了。
等秦阙回到诊室时,赵大夫正拿着她的化验单仔细研究,表情颇为凝重。
“赵大夫……”秦阙的心跟着提起来。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片刻后赵大夫放下化验单看向她。
看不出来您还挺有幽默感。
秦阙无奈:“好消息?”
“不是发情期,抑制剂也没有问题。”
秦阙稍稍松了口气,“那坏消息?”
“是易感期,而且情况比一般发情期要复杂得多。”赵大夫的目光中有一些怜悯。
这不是两个坏消息吗?
秦阙:“……具体是什么复杂法?”
“你现在的信息素浓度接近发情期,但体表特征并不明显,所以抑制剂很难起到效果。”赵大夫随手拿起桌上的本子和笔,将本子竖起来,笔放在本子上,那笔颤动着,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整体处在一个微妙的临界点,只要再多受一点刺激,就会彻底失控。”
她轻轻弹了本子一下,本子倾倒,笔啪得一声摔在桌子上,“那时再注射抑制剂,很可能等不及它起效你就已经完全失控了。”
秦阙心慢慢沉下去,“什么刺激?失控后又会怎样?”
“标记者的信息素,或者她的亲密接触?”赵大夫耸耸肩,“具体情况可能还要视你的阈值而定,但我建议你不要轻易去试,失控后的alpha有多危险生理课本上应该有讲吧?”
秦阙沉默下来,用不着生理课本讲,她亲眼见过。
那是时隔数年想起来仍会让她脊背发寒的画面。
“有什么办法吗?”她攥紧拳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最简单的办法,在注射抑制剂后跟你的标记者结合,在清醒的状态标记她,你现在需要大量她的信息素,仅仅是她标记你大概率是不够的。”赵大夫平静地下达了秦阙最不愿意听到的判决。
“不可能,我不可能标记她。”秦阙不假思索地摇头。
这根本不能算作办法,且不说她本打算等标记效果过去再跟燕倾告白,就算两人真在一起了,她也不会去标记燕倾。
标记的罪她已经受过了,怎么舍得对方再去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