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疑惑地望着艾佳的侧脸,“你脸怎么了?”
艾佳面无表情:“这属于个人隐私。”
“行吧。”燕倾也不多问,反正她不觉得邓喜或者白团团有胆子抽艾佳,她今天够累了,索性放下座椅开始睡觉。
“枫姐?”秦阙有些担心地望着伍枫的眼睛。
她好像还没见过伍枫哭,即使是在当年断离婚官司被前夫倒打一耙的时候,对方在她心里一直是个一拳打得泰山崩的刚强女子。
“干嘛?现在想起我了?”伍枫没好气地扫她一眼,“跟你燕姐姐聊天去吧。”
秦阙:“……”
她哪敢再说话。
但她也没去打扰燕倾,她现在脑子乱得狠又很疲倦,只想清空脑袋休息一下。
可即使那小气到之前租礼服都要她自费的公司给她派了最好的商务车还买了头等舱的机票,秦阙依然没能睡好。
后颈的腺体像肿了般又痛又痒,比刚被标记时还要难受。
她像闷在蒸锅里的地瓜,浑身燥热汗流不止,即使脱得只剩一件单衣依然无济于事。
而只要闭上眼睛,燕倾的面容就在她眼前晃荡,抱着她流泪的燕倾,吻了她后脸红的燕倾,落寞地笑着的燕倾。
脆弱的,温柔的,让她想要保护,甚至想要藏起来的燕倾。
自己这是怎么了?
“鹊鹊,鹊鹊。”
秦阙在一片朦胧中听见白团团的声音,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女孩担心的脸。
“你没事吧,是发烧了吗?脸好红。”白团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凉凉的很舒服,但没有熟悉的气味,只是加重了她的烦躁。
“没事,是到了吗?我们走。”她拉下女孩的手,支撑着好像被热意熬干了的身体站起来。
她没有拒绝白团团帮她拿行李,她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眼前的一切都叠了重影,混乱不清。
“秦阙!是秦阙!”
走进明亮的接机大厅,她听见一阵嘈杂的叫喊声,勉力眨眨眼,看到一堆人朝自己围过来。
其中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女孩,她们手里举着写着“鹊鹊”和“秦倾亲亲”的灯牌,开心又热情地将她围住,有不少人递出了礼物和信件,“鹊鹊!鹊鹊!看这边!”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自己做的昏梦,秦阙已经没力气分辨,只能挤出微笑,因为刚才进来前伍枫在她耳边说,“外面有你的粉丝,都是专门来接你的,态度好一点,不然会被营销号拿去做文章。”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谢谢。”她推拒开礼物,收下信件,她记得燕倾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她真的好累。
素不相识的人愿意为她而来,她当然心存感谢,但被人群拥挤着寸步难行,摄像机闪光灯在眼前不停炸开,她眼睛被刺痛,一阵阵的发黑,原本就晕眩发热的脑袋像被刀搅一般剧痛。
她很抱歉,抱歉自己无法回应粉丝的热情,抱歉她现在只想逃离。
燕倾也有这样的时候吗?明明累极了,却得不到片刻喘息。
“你好秦阙,我是娱乐小报的记者,请问你跟燕倾乘坐同一时间段的飞机离开风城,是在一起游玩了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对于你们之间巨大的地位差异,有人说是燕倾包养了你,对此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