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真精彩。
精彩到他瘸着腿都想凑热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被他明晃晃写在脸上。
“修文情况如何了?”
梁王关切问守在外面的葛越。
葛越长吁短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军医说伤得太重,怕是要不好了。”
“嘶,这么严重?”
梁王倒吸一口冷气,“二娘下手也忒狠了些,毕竟是豫公的亲侄子,哪能真的打杀了?”
相豫也是,亲侄子被当着自己的面被姜二娘捅了一剑,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当真是男人中的败类,惧内惧到极致。
葛越瞪了梁王一眼,“二娘做事自然有二娘的道理,哪有你来置喙的份儿?”
“???”
不是,姜二娘都这样了,你们还念着姜二娘的好呢?
梁王的眼睛瞪得比葛越还大。
当然念着,像二娘这么好的人,别说现在这个时代,纵观前朝也寻不到几个来。
葛越说道:“二娘为什么杀修文?还不是为了我们?”
“要是对修文轻拿轻放,指不定盛元洲那老混蛋还会抓修文当人质,这次是石都以命相救,下一次是谁?满哥兰姐?还是十万大军或者几座城池?”
“二娘是把盛元洲的歪主意扼杀在摇篮之中!是让我们以后不用再以身犯险!”
葛越感动得眼泪汪汪,只恨自己对姜贞不够忠心,“二娘杀修文不是为了邀买人心,二娘根本不需要,二娘是为了我们,我们!你懂吗?”
“我挺不懂的。”
同为上位者的梁王对这种行为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哪有那么多能为下位者考虑的上位者?
姜贞这么做,其实还是为了招揽人心。
要知道现在是跟盛元洲打仗的关键点,将士们能不能万众一心关系到能不能赢盛元洲,所以姜贞才会这么做,捅赵修文捅得干脆利落毫无悔意。
如果换成他来做,他也能不,他真不能,这种大义灭亲当着自家夫君杀夫君侄子的事情,没点东西真干不出这种事情,有点东西也干不出,只有姜贞这种狠人才能干得出。
葛越眼泪汪汪的眼立刻怒目而视,杀气腾腾。
梁王瞬间改了口,“懂,我懂,二娘百年难寻万年不见,实在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