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姜贞面无表情道。
“”
这可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还能真杀?
相豫有些绷不住。
“不敢杀?我来。”
姜贞劈手夺了相豫手里的佩剑,抬手送到赵修文胸膛。
周围人别说阻拦了,连一句剑下留人的话都没捞到,便见姜贞手中长剑刺穿赵修文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姜贞的甲衣与衣裳,而被她佩剑贯穿的男人,此时已缓缓倒在地上。
“???”
真杀啊?!
周围人如遭雷劈。
梁王瞳孔地震。
那什么,他现在对姜贞半点想法都没有了,一个说杀人就杀人的女人,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梁王无比同情看向相豫,“那啥,豫公,节哀。”
姜贞是习武之人,出手又快准狠,这么一剑刺进去,相豫可以给自己侄子准备后事了。
此时的相豫还未从震惊中回神。
他呆呆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男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人已杀,姜贞抽回佩剑,随手拿帕子擦了剑身上的血迹,将佩剑送还剑鞘。
“修文!”
相豫终于回神,惊喝出声。
这声音着实悲怆,成功把梁王后面的安慰话噎了回去。
——面对如今的相豫,他着实有些说不出你再节节哀的场面话。
相豫跌跌撞撞扑向赵修文,一双手颤得不成样子,捧起赵修文满是血迹的脸,“修文,你别吓叔父。”
“叔父刚才的话都是气话,叔父给石都抵命也不能让你去抵命啊。”
“叔、叔父,我知道。”
赵修文艰难出声,“我,我对不起”
一句话尚未说完,被鲜血染红的手便无力垂了下去。
相豫愣在原地。
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他轻轻拍了拍赵修文的脸,一声又一声小声唤着,“修文?修文?”
男人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安静闭着眼,像是入睡了一般。
相豫如梦初醒。
手指哆嗦着,想去试赵修文的鼻息,但手刚抬到赵修文脸前,他便不敢再往前面送,他真的害怕自己试出来的是毫无声息。
“姜二娘,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