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姜贞微微一笑,缓缓说道,“阿和,能握在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
“旁人夺不走的,才是你强大的根本。”
“永远不要将自己的未来交付于另一人。”
“想来那位宸妃,如今已明白这个道理,否则她如今便不是宠冠六宫的宸妃,而是被人金屋藏娇,纳入府中。”
姜贞眉梢微挑,悠悠发问,“大司马,您说是也不是?”
相蕴和一惊。
——席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怎么完全没有察觉到?
与赵修文交换一个颜色,少年亦是惊讶疑惑。
姜贞的声音仍在继续,“大司马,她从未与您说过,杀了他,带我走之类的话。”
“因为她的仇,她要自己报。”
“她受够了身不由己,她选择自己掌握命运。”
“所以您至今仍是天子委以重用的大司马,而她是让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宠妃。”
“啧,那我便祝宸妃娘娘得偿所愿,也祝大司马抱得美人归。”
声音微微一顿,姜贞的话里带了几分揶揄,“千万别竹篮打水,落得一场空。”
剑光骤起。
“铮——”
长剑争鸣,瞬间碰撞在一起。
相蕴和尚未反应过来,姜贞已与来人交手数个回合。
赵修文一惊,立刻拔剑将相蕴和护在身后。
“有刺客!”
赵修文冲驻守在外面的亲卫大喊。
亲卫涌进主帐。
他们显然早就得了命令,早早埋伏在周围,只待赵修文一声令下,便冲进来将敌人就地斩杀。
“”
果然是她阿娘能做出来的事情。
能赢就行,不必在乎手段,一如阿娘对大盛开国皇帝的评价——虽得天下的手段不光彩,但也是位好帝王。
相蕴和抬手掩面。
短短一瞬,她全都明白了。
什么劝降,什么换个思路,都是阿娘阿父与军师打出来的幌子。
像席拓这种人,若不能在正面战场上打败他,他怎会归降阿娘?
更别提这位战将心中无家国,与严老将军完全不同,是把伤人更伤己的一把利剑,哪怕捏着他的软肋让他归降,他也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突然叛逃,所以阿娘压根没想招降他,而是借机诱杀他。
——这样一位绝世悍将,只有彻底死了,阿娘才能睡得安稳。
相蕴和抬头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