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怎么跟被人上了酷刑似的?
“三郎,你怎么了?”
相蕴和关切开口,被少年再三夸赞过弹得不错的她尚未发觉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商溯不敢让相蕴和看出自己的一样,抬手掐了下眉心,故作轻松道,“没、没什么,老毛病罢了。”
“要不要紧?”
相蕴和一下子紧张起来,“要不要请军医来看一下?”
“不必劳烦军医。”
商溯虚弱摇头。
军医若是把了脉,他听弹琴差点把自己听得上西天的事情还怎么隐瞒?
商溯道,“我歇一会儿便好了。”
“可是,你的脸色很难看。”
相蕴和有些担心。
怪不得顾家三郎军事能力如此卓越,世间却没有任何记载,这位漂亮的少年郎除了嘴欠得罪人外,身上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疾,似这样比她还差的身体,怎能熬得过乱世,与商溯一样青史留名?
“无事。”
商溯摸着茶盏,给自己又倒一盏茶。
连着两盏茶入腹,他才感觉眼前的阵阵眩晕感轻了些,视线开始逐渐恢复。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
商溯向相蕴和道。
相蕴和眉头微拧,“现在看起来是好了些,可是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相蕴和颇为担心,“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还是后来生出来的?”
是听你的琴听出来的。
但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说,商溯便道,“不是生来便有的,是近日才开始出现的。”
“大抵是水土不服。”
商溯道,“我长在中原之地,从未来过方城,对这里的环境不大习惯。”
相蕴和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贵公子出身会稽顾家,虽家道中落,又不被父亲所喜,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方城这种偏僻贫寒的地方,对少年郎来讲不亚于地狱,让长于富贵锦绣之中的他极为不适应。
不是隐疾就好。
水土不服好治得很,时间久了,或者生活质量提上来了,便能不治自愈。
相蕴和道,“若是水土不服,倒也不必惊慌,这几日我让庖厨把饭食做得精细些,不让你在吃住上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