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池年年哪睡得着了,南方城市三月就有些暖了,这会被子又厚,池年年只觉得燥热。
他把手伸出被子凉了凉,又偏了偏头,最后索性翻了身,面朝着顾子砚。
他盯着他,还没说话,顾子砚先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池年年倒是没拒绝。
亲了会顾子砚的手就不安分了,池年年朝后仰,问他,“想弄什么?你的腰刚好点了?不疼了是不是?”
顾子砚一把抱住池年年,“我可以给你的,你要是等不及,我可以飞去国外见你,在你需要的时候。你说你以后结婚也带着我的,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早结婚,别谈恋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年年这样问,顾子砚却又沉默了。
池年年看他这样,就开口,“不说就睡了,别动了,别耽误我睡觉,明天早晨起不来耽误事。”
顾子砚又怂了好半响,才闷的从喉咙里哼出一句,“你别走了。”
池年年一副睡着了的摸样。
顾子砚才说清楚了一句,“你别走了,别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了。”
顾子砚去摇池年年,见池年年还不醒,索性又重新亲上去。
池年年快断气了,他推开顾子砚,“你有完没完?我说不走你让我走,我要走了,你又不让我走,你当我是什么?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小黄狗?”
池年年揪着顾子砚的耳朵,用力扯,语气有些凶,“不行,我要走,我非要走,你拦也拦不住我!”
“如果你要出去旅游,我就不准你走。”
“从我身上下来,顾子砚,你想干什么?你反了天了,我看你敢,手拿出来你!”
“你要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我就不让你走,你不能对别人一见钟情,你不能,你不能反正,你要走我就让你下不来床,走不了。”
顾子砚眼尾都红了,主要也是他很久很久都没碰池年年了,两年多了。
他早憋坏了,虽然是跟池年年讲道理又耍无赖威胁,可是一碰到人,他脑子就被刺激的有些空白,好像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剩下原始本能的驱动。
池年年挣扎,踢顾子砚,最后狠狠咬他的手臂,又因为顾子砚的寸寸攻陷而变成狠狠咬他的手臂。
然后,可能过了几秒钟,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池年年沉默。
顾子砚更沉默。
两个人也不吵了,也不闹了。
“要不你先出”
池年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子砚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门被关上的声音。
池年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完了又摇摇头。
他在被子里躺了一会,起来洗了个澡,重新穿好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