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明白了,反正顾子砚就是不想让他安生睡个觉就是了呗。
他点头,“我这就看。”
合理怀疑顾子砚这是欲求不满,他不好过,所以也不要他好过,给安排了这么一个活让他今夜不睡觉,决战到天明。
池年年看剧本倒是很投入很专心,他就是有一种本能,他知道哪里写的好,哪里换一种方式写会更好,哪里写的就是不好。
等顾子砚洗了澡出来,池年年正靠在床上专注的捧着一本剧本看,手上拿着一支笔,他不怎么动这只笔,但的确会在一些地方划线和标注。
顾子砚睡觉了,池年年还在看剧本。
顾子砚一不小心睡着了,睁开眼睛发现天都亮了,池年年还靠在床边看剧本。
顾子砚侧身,去搂住那小聋子的腰,“怎么还在看?”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不是你让我不看完不准睡觉的吗?”
顾子砚:“我好像没有说过这句话?”
感觉从池年年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幽怨,又好像从池年年的脸上看见了疲惫和黑眼圈。
顾子砚起身,抽走池年年手里的剧本:“你不要过度解读我的话,睡醒了再看。”
池年年其实以前做夜场经常熬夜,通宵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能让顾子砚心疼为什么不让顾子砚心疼呢。
于是池年年一副很疲惫很虚弱,很可怜的样子,躺回被子里睡觉了。
顾子砚看着他苍白的睡颜,没由来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怪疼的。
这小聋子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要是稍微叛逆一点,他也不会这样觉得难受了。
毕竟,他养着他的初衷,也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床伴,是像那人的就更好了,满足他心里变态的一种需求。
可相处的越久,他就会越喜欢池年年的乖巧,尽管这样的乖巧,是跟那人截然相反的性格。
那人从未顺过他一件事情。
情迷意乱的时候,顾子砚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内心深处,让他欢喜,让他快乐,让他情感满足的。
究竟是池年年演出了那人乖巧顺从,在以前他想也不敢想的样子,还是,他只是单纯的爱池年年这个样子。
顾子砚起床了,他甚至有些逃避,都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池年年再腻歪一会,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没有关系了,反正那人不会回来了,而池年年不会离开。
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池年年睡到了中午,也没多睡,顾子砚交给他的任务看剧本,他没看完到了晚上不会又被某欲求不满的人罚通宵吧。
池年年抓紧的看了一个下午,终于把剧本整理成了三叠。
顾子砚回来的时候,池年年指着床上三叠剧本,“这两本,我觉得投资没问题,这五本,可以投但有点风险,剩余的这些,不要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