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英走进教室,问前排的女生:“胡老师骂你们啦?”
邹心意瘪着嘴,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
余月英笑了笑,说:“是该骂的,你们班最近特别浮躁。”
“靠,他把我小镜子收了干什么?”卢奕辉抱着脑袋哀嚎。
刘嘉络回头说:“我的气垫梳也没了。”
“这算什么?”莫知欲哭无泪,“我的ipod!”
乔漾轻轻叹了声气,从桌角抽出政治书。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麦初问:“你也被收东西了?”
“嗯,相机被收了。”
麦初安慰她说:“没事,高考完了找他要回来就行。”
乔漾扯开嘴角,点点头:“嗯,反正胶卷也用完了。”
这一年她几乎天天都带着那台胶卷机,三十六次快门,记录了她精彩纷呈的十七岁。
虽然知道不是丢了,只是暂放在胡亮那里,乔漾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那时她还不明白,成长总以失去为代价,发生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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