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缜:“抹药了?”
萧野笑:“不着急,先解决正事。”
萧延没把那肿包当回事才不想冷敷或抹药耽误回家的,听老四说起正事,他看看自家媳妇再看向老爷子,道:“祖父,就让凝芳管家吧,不是我不孝顺,我娘真不是管家的料。”
萧穆:“回头你拿这话去开解你娘,你是她的长子,你劝最管用。”
萧延再瞥眼媳妇,点点头,劝就劝,大不了被老娘抓两把脸。
萧穆转向林凝芳:“凝芳,我知道你不稀罕跟你婆母争,可家里太平我们爷几个才能放心在外面当差,你可愿意替我们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三孙媳既配合了今日的戏,便是真正把萧家当家了,萧穆才好开这个口。
林凝芳朝老爷子行礼道:“孙媳愿意为祖父分忧。”
她是萧家国公府这支目前唯一能做好当家主母的人选,那就不必再谦虚推辞。
她亦把萧家当成了第二个家,理应出一份力,所以也不该推辞。
萧穆笑了:“好啊,有你这话,祖父又能卸下一桩心事了,家里你们操持,老二老三,随我进宫。”
旌善坊。
林绶被萧延两耳光扇肿了脸,牙齿掉落三颗,还有一颗已然松动,怕是保不住了。
三个儿子一个被打了肚子,一个被打了背,还有一个被打了腚,没一个能站直的。
唐氏婆媳又哭又愁。
林家长子憋屈道:“我喊人去报官,二弟为何拦我?就算他萧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萧三打人犯法,皇上也没法偏袒他!”
林家次子:“闹到皇上那,皇上问咱们为何招惹了萧三,你怎么答?”
林家长子:“……”
唐氏心口疼:“那就这么认了,把宅子还给凝芳,咱们一家老小又去挤尊贤坊的旧宅子?”
尊贤坊的旧宅只有三进,住着挤,离皇城更有十二三里远,于丈夫进宫当差十分不便。
都怪当初老爷子不做人,自己清高还要逼着儿子们也清高,非要一家人都被窦国舅打压做不成官?
唐氏委屈。
林绶躺在榻上,脸上疼,心里凉:“还吧,势不如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