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道理,施金虎愿意听。
睡前喝喝酒, 再叫上两个美人服侍,施金虎好眠一晚, 翌日早上继续去城墙上,看看萧家有没有什么新动静。
今天还真有了,萧家的一万余将士只是列阵在外,并未再开口辱骂。
然后,大军中三人策马而出,居中者身穿铠甲威严端肃,左边白衣那人容貌俊朗,笑起来像个玉面狐狸,右边的黑衣壮汉虎背熊腰眼角带疤,宛如凶神恶煞。
三人并行到了城墙之下、射程之内。
敌将有胆子来,施金虎也做不出叫弓箭手放箭的小人之举,居高临下地嘲讽道:“怎么,看我们不上你们的当,今天准备换个话术诓我出城吗?”
穿铠甲的自然是主将萧缜。
他仰头看看城墙上的一行人,认出邓军师后,恍然大悟道:“原来邓先生在此,怪不得诸位守将如此好涵养,倒叫我等献丑了。”
邓军师微微一笑,余光瞥见施金虎变了脸色,登时收起笑容,安抚施金虎道:“世子莫听萧二挑拨,此人智谋不在我之下,且听听他究竟意欲何为。”
施金虎哼道:“萧二,休要啰嗦,你是来投降的吗?”
乔长顺:“若我们现在归顺代王,王爷与世子可还愿意将小姐许配给我乔某?”
施金虎脸上一黑,瞪着他道:“你就是那个羞辱我妹妹的乔长顺?”
乔长顺笑道:“正是,不过世子冤枉我了,你看我这般风度翩翩,想娶个美人贤妻也是人之常情,何来羞辱之说?”
乔家兄弟本就是俊朗爱笑之人,今日乔长顺又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白衣骑白马,自夸“风度翩翩”绝不为过。
邓军师看出来者不善,抢在施金虎前面道:“若你们只是来纠缠的,我可下令放箭了!”
萧缜闻言,皱眉呵斥乔长顺:“邓先生面前,不得放肆。”
乔长顺作势朝城墙上拱手赔罪。
萧缜再对邓军师道:“先生在此,萧某不敢再卖关子,实不相瞒,阴城巍峨坚固,萧某断无自信破城,只是我奉韩总兵的军令来此,若这般灰溜溜撤兵,萧家颜面何存?因此,萧某想派出两员大将在阵前与先生斗将,若先生能连胜两场,证明我萧家确实技不如人,萧某立即撤兵,在韩总兵面前也好交待。”
邓军师笑道:“去年李钟联手五员大将围攻萧二爷都不是萧二爷的对手,你又何必诓我们与你斗将?”
赢萧缜,不可能,输了,损的是守军本来就不高的士气。
萧缜道:“先生多虑了,萧某并不会出手。”
孙典猖狂道:“杀鸡焉用牛刀,我与乔大便能杀得你们哭爹喊娘!”
施金虎:“放你娘的狗屁!”
孙典:“我娘是人,只会放人屁,想必你娘天天放狗屁,才教你如此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