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元。”季迁郑重其事地喊了出周鼎元的名字。
周鼎元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下坠,像是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一般紧张。
“你这么喜欢赌?”
周鼎元没想到季迁会来这么一句,其实他也没多喜欢,就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打发时间的娱乐方式而已。
“你在外面打的什么?”
周鼎元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季迁又解释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赌钱?”
“麻将、骰子、扑克、下棋。”
季迁问道:“这些东西你家里有吗?”
“啊?”周鼎元老实回答,“有啊。”
从储藏室里翻出麻将和麻将桌时,周鼎元脑子里是蒙圈的,季迁坐到他对面,“教教我,怎么个打法。”
“你神经啊,学什么不好学打牌。”
季迁看着周鼎元,“除了裁缝,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吧?”
周鼎元没有反驳,季迁继续道:“你刚才的话说得有道理,你没有非听我话的理由,既然这样,以后有分歧的时候,我们就用这种方式来决定听谁的,谁赢了,听谁的,怎么样?”
“神经。”
“你不敢?这可是你的强项。”
周鼎元禁不起激将法,嗤笑一声,“我不敢,我怕待会儿你觉得我欺负你。”
“没关系,我都输得起,你也要输得起。”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周鼎元这人品性不坏,但是人生态度上有些消极,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季迁原本也不想改变别人的人生方向,但是他现在无路可退,他还得指望周鼎元。
“谁赢了听谁的?”
“对。”
“你要是输了,你以后你洗碗,还有,不准对我颐指气使的,我才是你老板。”
季迁歪了一下脑袋,不置可否,道:“赢了再说。”
“行!”周鼎元也来劲了,“别说我欺负你,我们打最简单的。”
花了十几分钟,周鼎元给季迁讲解了一遍能胡牌的牌型。
“也不弄复杂了,不算番,谁先自摸算谁赢。”
季迁朝周鼎元抬了抬下巴,表示没意见。
他俩打了一圈,周鼎元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直勾勾地盯着季迁放下来的牌,忍不住开口道:“新手保护期是吧?你把把自摸,运气这么好?”
“你觉得是运气?”季迁自信道:“那换个你觉得拼技巧的打法。”
接下来,周鼎元给季迁讲解了全国各省的各种麻将打法。
“浙江麻将。”
“四川麻将。”
“广东麻将!”
无一例外,周鼎元都输了,他不信邪,“日本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