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男人:“……”
梅映寒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而他一笑,马脸男人就更绷不住,一脸控诉地看白争流。
白争流强忍笑意,“纵然少那几分滋味,毕竟也是酒水,马兄还是收下吧。”
有了这句台阶,马脸男人立刻“勉为其难”:“好吧。”
白争流忍笑忍得身体都在颤抖。还好身边有个知道自己前面不该笑,此刻做出弥补的梅映寒。
他咳了两声,有意无意地挡住白争流半边身体。
白争流心说:“这是什么掩耳盗铃。”
他更想笑,好在马脸男人也无心和这两个外来的年轻人纠缠了,接过水囊,便要离开。
白争流“咦”了声,叫住对方:“马兄!你的骰子。”
“不都被你弄碎了。”马脸男人摆摆手,“捡走自己玩儿吧。”
说完这句,人影——鬼影消失在穿堂之后。
没了当事人在眼前晃悠,刀客深吸一口气,情绪缓慢平复。
他看梅映寒半蹲下去捡骰子,半晌,自己也蹲下来。一只手撑着面颊,就这么看梅映寒。
梅映寒正把完整的骰子与碎骰子一起放在掌心掂量。一抬眼,正好听白争流轻轻抽气。
梅映寒一怔:“白兄?”
白争流眼神复杂:“梅兄。我忽然想起来,前面忘了一件事。”
梅映寒皱眉,心中微微警惕:“是什么?”
白争流叹气:“难得碰上马兄这么一个好说话的,刚刚应该问问他,愿不愿意让我拎上一拎。”
梅映寒:“……”
梅映寒看看穿堂方向,“现在去问,倒也来得及。”
白争流说:“还是待会儿再说吧。”低头,看着剑客掌心里的骰子。完整的与碎掉的加起来,拢共是九片,落在梅映寒手掌的厚茧之间。
刀客:“他是让我们捡走,对否?”
梅映寒点头:“你我一人一半?”
刀客:“还余一个。”
梅映寒想了想:“不如七个人,一人一个。”
白争流笑了:“这话听起来耳熟。”
梅映寒也想到他们前面分阴符的时候。他摇摇头:“罢了,还是我们拿上——马兄像是个坦荡人物,又拿了你的酒……”
白争流纠正他:“咱们的酒。”
梅映寒微笑一下:“我想,这些骰子应该是有用的。”
白争流喃喃说:“可我们还能去找谁赌?总不能是谭员外吧。”
梅映寒看看碎掉的三个骰子:“兴许不是这么个用法。”
白争流摇摇头:“算了。咱们还是先去找钱大哥,问问他对谭员外的态度有没有头绪。”
梅映寒看他,脸上露出一个新的细微笑容:“白兄心里已有猜测,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