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天的时间,收集信息的同时,胡平建立了一个沟通群。
“我们之前接警,救下来过一个跳楼的男孩,他的脖子后面也有这么一个图案,但是什么意思他不肯说。我们只能劝服。”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还有悬而未决揪心的消息。
创建这个群的群主,上个月自杀了,年仅27岁。
小到片警,大到刑侦中队大队副队长。
胡平带着饶安市整个刑侦队,技侦,和省会浍河市的刑侦支队配合,把所有信息搜出来,通报到各地已经是晚上十点过。
很少一些人自杀失败被发现挽救回来,从此改头换面生活。
“我就是过来问问,补充报告的事,你们这忙活什么呢?”
宴笙捏着鼻梁走了进来,一路上完全没人留意到忽然出现的人。
“诶诶诶,你们等等!”在医院守护昏迷男孩的干警着急的发了一段语音。
宴笙“哦”了一声,微敛双目,小口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他走到胡平桌边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沟通群从建成,消息就没断过,时不时有人询问更多的信息,汇报最新的进展。
自杀未遂的人,警方因为公民隐私等诸多原因,除了言语沟通,不能深入去扒拉他的个人信息,社交痕迹。
“拿走拿走,没功夫伺候您,忙着呢。”
胡平挥挥手:“吃饱了赶紧走。”
叶枫回过头:“听到了,我们也正想这样做,通过群里的人查出更多潜在的类似群。争取挽救更多的人。”
办公室里键盘的敲击声,拨打电话的声音,交谈声一刻未停。
时光流逝,那些人的容貌他们可能早已经忘记,唯一记得得大概就是身上这些标记。
宴笙食指挑开盒盖毫不客气拿走最后一个蛋糕,撕开包装袋靠坐在办公桌边缘吃了起来。
那个说羡慕彭潇,要为自己勇敢一次的群友,是个21岁的男孩。
胡平从满是对话框的电脑屏幕转过头一瞟,看见是宴笙,打开柜门,抓出轻飘飘的盒子往桌上一扔。
“现在先把这些群里的人固定,我们在挨个查别的。”
还有一些人屡次自杀未能成功,最后被家人送进医院治疗……
宴笙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的电脑屏幕上全是聊天对话框之类的,看起来就像一屋子人集体群聊。
将彭潇群里分布五湖四海能追查到的成员,所在地管辖部门的工作人员邀请在了一起。
“好像就是春节前……”
他的目光一直在前面那么毛绒绒的后脑勺上打圈,等到手里的东西吃完,他站起身子将手里的塑料袋揉做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不多时,他在群里发出了一张照片:“我刚才去拍的,你们看看像不像。之前没留意,还以为是胎记。”
“看起来差不多,好像又不一样。”
“细看有点区别,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大家仔细观察得出了两个图案九成相同的结论。
“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离得这么远,说不是约好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