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灵气。

这还能不知道？这在灵异圈儿里，那可是硬通货，说白了，那就是真金白银啊，对于真金白银类的东西，王命向来是遇见了之后，自动提升一个数量级的智商的，所以对于灵气，和连带着的戾气的知识，王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不会输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灵异圈儿选手，虽然说他本人只是个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罢了。

“灵气和戾气虽然是对立的，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记录下来的数据，都是人类的感情，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好像是正能量和负能量一样。”

就在王命在心里默默感慨的时候，又听到了敖臣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跟他解释道。

“懂了！”王命听得津津有味的，见敖臣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的那颗差点儿成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的脑子反应过来似的，于是连忙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正向的反馈，想要敖臣继续给他解释下去。

“嗯。”似乎是被王命这种“热情如火”的反馈方式小小的震撼了一下，敖臣抬眼看了看对方，“嗯”了一声，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煞气却不一样，这种能量并不是来源于人类的喜怒忧思悲恐惊等等的正面或者是负面的情绪，而是一种……类似于动物化的，非常底层的逻辑。”敖臣想了想说。

王命：“……”

我不过是低下头去捡了一根铅笔，为什么再一抬头，就什么都听不懂了呢？王命心想，仿佛在一瞬之间，已经回到了中学的课堂一般。

“你能……再讲一遍吗？”王命于是本着不懂就问的乐观主义学术精神，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问敖臣道。

“或者……你可以举个栗子，也许对我这样的差点儿成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的选手有点儿帮助。”王命想了想说。

“怎么讲呢，煞气可以说是人之初，性本恶的代名词吧。”敖臣看着王命呆若烧鸡的脸，想了想说。

王命：“……”

说话就说话，上文言文可就不地道了，王命心想，我又不是美丽卡，这里也不是空间站，没必要玩儿文言文这么大吧？

“比如说……”

就在王命在心里吐了个槽儿的时候，又听到了敖臣的声音，终于开始打比方了的这么说道。

“到了生命的终点，不同的人的各种能量都在散逸开来，灵气包含的信息大概是，能够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上，见识了沿途的风景，与亲人朋友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感激之情的感觉。”

“戾气包含的信息是，我还不甘心，我的敌人还活着，我好想要带他一起走。”

“而煞气包含的信息就是，我要活下去，为了这个生物本能，我可以做任何事。”

敖臣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给王命举了举个栗子，这么说道。

王命：“……”

“好像很复杂的样子。”王命心想。

虽然是很复杂的样子，但是经过了我的这位自然界婚约者的不懈的努力，我似乎终于听明白了一点儿了，王命在心里与自己的智商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共识，这么寻思着道。

“现在可以理解了吗？”就在王命在那里勉为其难的开展着头脑风暴的时候，又听到了敖臣的声音，这么问他道。

“我感觉我又可以了。”王命点了点头道。

“你要是这么说起来的，我想起来，小的时候在村头儿听村儿里的三老四少说起老早年间的事情，好像有个民俗，叫做回煞来着？”王命想了想说。

“是说什么人死了多久之后，会在某个夜晚回到自己的家中，但是无论亲人们多么想要见到死者，却还是要在那一天里躲避出去，不然的话，就会被煞气伤害，跟你说的这个……有关系吗？”王命好奇的问敖臣道。

“有的，他们说的回煞就是煞气。”敖臣点了点头道。

“那么，不是家人变成的鬼吗？”王命有点儿失望的说，似乎是自己的那些童年阴影，都市传说，全都离他远去了似的。

敖臣：“……”

“当然不是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就连正神，如果死掉的话，也是根本回不来的。”敖臣叹了口气道。

王命：“……”

“那你还敢单杀伪神？！”王命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