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敖臣愿意向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社会公开自己的所有财富组成的话,那么他早就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首富了。
王命:“……”
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人啊……王命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一声叹息的这么寻思着,觉得敖臣实在是非常的谦虚。
相比之下,他们家的人就没有这一份胸襟和气度。
比如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在王命去城里打工,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搬砖王者了之后,干了几年攒了点儿钱,给自己的活爹捎了两瓶好酒,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恨不得就七乘以二十四小时的站在村头儿的大树底下,想来来往往的行人吹嘘这件事情,号称自己终于可以做到养儿得济了,也不管来来往往的行人到底爱不爱听,认不认识他。
如果只是村儿里的老街旧邻们来回来去的听了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的这些絮絮叨叨的车轱辘话倒也罢了,最为致命的是,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甚至连来村里送快递的小哥,也要拉着对方絮絮叨叨的讲述半天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位搬砖王者,在城里打工的丰功伟绩,直接把人家当时就给整不会了。
如果只是王命的父亲王老爷子一个人这么喜欢显摆自己也就罢了,更让王命感到致命的是,自己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比自己的父亲王老爷子在显摆上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每一次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村头的老街旧邻们“按照国际惯例”聚众烤火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金器都戴在手上,恨不得直接把两只手都被压到了火盆儿里,才能心满意足。
虽然说按照国家惯例
王命:“……”
在村头的情报中心里聚众烤火,是王命他们那几条村子里约定俗成的可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彰显一下自己的金器的机会。
然而,也很少有人会像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那样,几乎把全部的家当都带在了身上,以至于王命的母亲、彪形大汉风格的女士一去烤火,就成为了整条村子里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王命:“……”
王命想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很有自知之明的一句评价,表示他们家可真是小人乍富,赖狗长毛,并且似乎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似的。
跟我家里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比起来,我的这位自然界婚约者,那可真当得起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称号了,王命经过了一系列的对比,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在心里颇为心悦诚服的这么琢磨着。
另一边厢,敖臣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这位自然界婚约者,正在内心深处疯狂的美化着他的各种言行。
他依旧是有点儿在意着王命手指上面的伤痕,不知道他是不是完全好了。
当然了,敖臣对于自己的治愈能力,还是颇为自信的,不过他所关心的,还是王命有没有因为这一次的“烤年猪事件”,而产生什么心理方面的阴影。
要知道王命这个人虽然对于魔法攻击完全免疫,但是对于物理攻击来说,他会立刻就怂得宛如一只斗败了的鹌鹑一般,吓得瑟瑟发抖,好久都没有办法回过神儿来。
这会儿敖臣就发现了,王命的脸上,似乎是呈现出了一种愧然的神情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因为刚才的伤痕,而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负面情绪造成的。
敖臣想到这里,就不得不为了王命的精神卫生状况,多操一点儿心了,于是才会有此一问。
“你的手没事了吧?”敖臣问王命道。
王命:“……”
“我的手?”王命似乎是刚刚从什么样的思绪之中回过神儿来,有点儿神游天外的重复了一下对方的问题,这么说道。
“哦,我的手刚刚不是已经被你治好了吗?”王命回过神儿来之后,还算是稍微有点儿机灵的点了点头道,表示自己的手在他的那位自然界婚约者“妙手回春”的治疗之下,已经完全脱离了那种“烧年猪”的状态,又变得全须全尾儿的了。
敖臣:“……”
“那就好。”敖臣的点了点头道。
不过他对于王命的精神状态,还是没有特别的放心,见王命依然待在自己的身边,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倒也乐得对于自己的这位自然界婚约者的“术后状态”,进行一番更为仔细的观察。
另一边厢,王命也喜欢有更多的时间,跟敖臣待在一起。
之前因为误打误撞地走进了敖臣的心房之中,王命看到了里面关着一个冷漠疏离版本的自己。
想来想去,王命觉得,这一定是因为,自己平时跟敖臣相处的时候,不够热情洋溢,所以在人设方面,给自己的这位自然界婚约者造成了一种“冷漠疏离”的假象。
对于这样的局面,王命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委屈。
要知道他在自己家的村儿里,那可是以尊老爱幼,助人为乐为旗帜的典型三好青年啊,十里八村儿,老街旧邻的,谁不得夸一句王命这个后生确实是老实本分能扛事儿,带你装逼带你飞的典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