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在地府是干什么的啊？”白池鱼的声音这时候更有磁性，更性感。

齐故渊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就会脸红，他想了想道：“我在那里就逛了玩，没事就帮一些鬼差做点事情，有时候也会在人间抓一些在人间干恶事的恶鬼带去地府。这点事，就让我积了点德。”

“那，那个奈何桥是怎么样的？”白池鱼又问。

齐故渊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奈何桥是送人转世投胎必经的地点，在奈何桥边会有一名称作孟婆的年长女性神祇，给予每个鬼魂一碗孟婆汤以遗忘前世记忆，好投胎到下一世。奈何桥的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恶人鬼魂堕入河中。”

“那你走过吗？”白池鱼问，齐故渊千幸万苦寻到他，也不知道都有什么代价和痛苦。

“走过，”齐故渊回答的很干脆，“但是我没走过。孟婆当时给我喝了第一碗孟婆汤，我清晰的记得我当时喝完了还找孟婆又要了一碗。直到要了第四碗时，孟婆她不耐烦了，她问我，你忘了吗，我回答，没忘，我刚才从那边走过来喝了四碗这汤，可是我什么也没忘掉啊。当时孟婆都蒙了，反复询问了我很多遍，我把我当时在地府帮鬼差干事的事都说出来了。”

“孟婆是真信我没忘了，我记得当时我被带去了阎王那里，阎王问我到底有什么是我忘不掉的，我很坚定的回答，是我的爱人。阎王爷也没多问，毕竟我已经喝了四碗孟婆汤，一点事都没忘。”

“然后呢？”白池鱼对这个很感兴趣。

“然后嘛，因为记忆还在是不能去投胎的。虽然奈何桥上有个上了奈何桥就不能回头的说法，但我还是在孟婆那一节回来了。”

“阎王也知道我的功德很多，他给了我次机会，允许我去寻你的轮回，但有个要求，在寻你的过程中给我的体类加上了几道枷锁，在我寻到你之前一直都有，他也禁锢了我的一些行为，会吞噬我的一点修为。”齐故渊继续说着。

“而且我还是要帮鬼差做点事，帮地府做点事，不可干坏事，因为一旦干坏事枷锁就会越紧，所以到现在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这样，我一次次寻找你的轮回，但每次寻到你却不能触碰你，只能在你身边默默的看着你。那里没人能看见我。”

“因为我这一世投胎成了道士的孩子，有阴阳眼，所以才能看见你吗？”白池鱼顿了顿说。

“是的，当时我寻到你，你还是小时候，阴阳眼还没完全形成，在你大概六岁后就能看清了。那时候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保护你，看到吓到你的鬼，我就在背后教训了他一顿。在你发现我之前，我一直都很隐蔽的跟着你。我记得被你发现的时候，我还是一坨黑影子在你房间一个角落坐着。”

白池鱼听完笑了笑，会想起他们的初遇，笑着说：“我记着，当时让你出去你还赖着不走了。”

齐故渊也笑了笑：“我当时因为被你发现了，还震惊了一会儿，但又转为了喜悦。”

“因为，我终于寻到了你。”

白池鱼看着齐故渊，黑夜里他看不清齐故渊的脸，却能大致看到齐故渊是在笑。白池鱼抬手附上了齐故渊的脸，摸了摸，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忘了，齐故渊是可以听到他心声的，虽然是选择性。齐故渊握住了白池鱼的手，握的很紧，好似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睡吧，做个好梦。”齐故渊抚摸了一下白池鱼手，细声的说。

“嗯，做个好梦。”白池鱼回答，他往齐故渊的方向凑了凑，离齐故渊更近了点，然后挣脱齐故渊握住他的手，抱上了齐故渊。

齐故渊愣了许久，等他回过神时，眼前人已经穿出了平稳的呼吸声。他微微笑着，回抱了白池鱼。两人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