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
社团的大家第一次一起看电影。
初杏和靳言洲特意给每个人都买了饮品。
这次的电影是初杏选的。
一部法国电影,叫《初吻》。
影片里有一幕是在生日舞会上,男主走到女身后,很温柔地给她戴上了耳机,女主耳边登时响起歌曲《reality》的柔和又甜蜜的旋律,然后女主转过身,和男主相拥。
这个片段是这部电影最经典的画面,也是初杏最爱的一幕。
看完电影交流结束后,初杏和靳言洲手牵手往宿舍走。
她晃着他的手,还在忍不住说:“苏菲·玛索太美了!《reality》也太好听了!”
他看出她很喜欢这部电影,问:“你很喜欢这电影?”
初杏不假思索道:“喜欢啊!尤其喜欢男主给女主戴耳机那一幕,就很浪漫!”
把她送到宿舍楼下,靳言洲还没松开她的手,初杏就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她自己的脸,直接对他说:“言言,晚安吻,我想要。”
靳言洲垂眸凝视着仰头瞅着他看的女孩子。
随即,他弯腰凑过来,在她的小酒窝上亲了下。
“不矜持。”他低声说着她,唇又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这次没有一触即离,而是一点一点地加深,直到她喘不过气。
快要呼吸不上来的初杏没什么力道地推搡着他,嘴里含含糊糊地软喃:“够……够了……”
靳言洲食髓知味地慢慢退离。
男生幽深的眸子亮堂堂的,眼底涌动着波浪,就像正在急速剧烈跳动的心脏,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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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国庆节,初杏和纪桉直接回了姥姥家。
父母也去了姥姥家跟他们一起陪姥爷住几天。
初杏趁假期有空,拉着纪桉到市里买了画架画纸等各种东西,然后就开始画姥姥姥爷的结婚照。
因为画的细致,而且后面还要上色,初杏用了整整四天才把这幅画画好裱起来。
她和纪桉订了6号回沈城的票。
这个行程是十月一之前就定好的。
初杏是想早一天回去找靳言洲。
纪桉也和喻浅约定好了提前一天回校。
六号早上要离开前,初杏把她画完裱好的画拿给了姥爷初至阳。
初至阳看着画上穿着洁白婚纱和他挽手站在一起的余笙,眼睛瞬间通红。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画上的余笙,好像她从没有离开过。
随后,纪桉帮初至阳把这张画挂在了墙上。
初杏在上飞机前跟靳言洲说了她下午一点半到沈城机场。
靳言洲说:【我去接你。】
初杏捧着手机莞尔笑,打字回他:【好呀,我也想早点见到你。】
下午一点半左右,初杏和纪桉出现在机场。
她一看到靳言洲就松开行李朝他小跑来。
“哎,”纪桉看着初杏跑向靳言洲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行李都不要了啊你。”
初杏扑进靳言洲怀里,“你等多久啦?”
已经等了她多半个小时的靳言洲嘴角噙笑地回她:“刚到。”
她乖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就仰起脸来,眉眼弯弯地问:“你有没有想我啊?”
靳言洲的不太自然地眨了眨眼,嘴硬道:“就六天没见,一个星期都没有。”
意思似乎在说——从分开到现在连一个星期都没到,有什么好想的。
初杏搂着他的腰,很诚实地说:“可是我很想你呢。”
靳言洲心里雀跃又欢喜,但面上分毫不露,只很克制地淡淡回:“是么。”
然后还是没忍住,多问了嘴:“有多想?”
初杏伸出两根手指来,冲他比了个剪刀手:“我梦到你两次。”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起。
纪桉推着两个行李箱走过来,对靳言洲和初杏说:“等会儿再走,浅浅快到了。”
“好。”初杏点头应。
就在纪桉转身背对着他们坐到行李箱上时,靳言洲突然俯身偏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初杏。
猝不及防被他亲的女孩子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后仰头望向他。
他却故作自然地看向别处,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做。
初杏的脸上漾开笑,两颗小酒窝显露出来。
须臾,他又抬起跟她相扣的手,在她白皙细嫩的手背上烙印了一吻。
初杏偏过头笑眼看他,靳言洲还是那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她笑着戳他侧腰,小声嘟囔:“你干嘛啊?”
靳言洲想被戳到了痒穴,笑着歪身躲了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装傻:“我干什么了?”
初杏举起他们交握的那只手来,然后吧唧一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仿佛有电流突然从手背的那块地方侵袭而入,顺着血管飞快地流窜到全身各处,让他浑身犹如过了电般酥麻。
靳言洲瞬间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再乱闹。
等喻浅跟他们汇合后,靳言洲带他们往外走。
到了停车的地方,他用车钥匙开了车锁,初杏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来接她,不是坐车过来找她。